“疼嗎?”文旻太子問,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似乎是一瞬間就變成如此。
疼,疼的刺骨,肉體的疼還有限度,比這疼的是心裡的恐懼,他就差那麼一點,就講她給粉身碎骨,可是,她依舊十分狂妄的坐在這裡,坐在他曾經應該坐過的位置上,雖然,沒有了杯子換了一壺新茶,可是這還留著水漬……
她端起茶又喝了一口,也算是壓制自己的恐懼,恐懼過後,是什麼……
是憤怒呀,她是狗,踹她的人,她難道不會咬一口,自己疼了,也要讓敵人疼,這才是她的初衷。
“疼也不吱一聲嗎?”文旻太子問。
“吱!”
文旻太子真是氣樂了,“你還真吱!”
李滿多道,“那我還跑過去咬他兩口?”
“揍我那狠勁被狗吃了嗎?你怎麼不揍死他?”文旻太子問,
“我,能揍他麼?”
“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文旻太子道。
她是挺能耐的,她何止想揍他,他像踹他,拿針紮他,把他給埋土裡倒栽蔥,還想弄死動不動就想弄死他的人,可是現實,能讓她這麼幹?她不怕滅九族,可是她的九族怕被滅呀。
她想了一下,搖頭,“算了……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老孃我,幹不過他,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拿雞蛋跟石頭碰!”她暗自的想著,這鄭王牛皮在崩的大,重要讓她這只小螞蚱找到的命脈,她一隻小螞蚱咬不死她,她就召集一群小螞蚱,以幹死這是死牛為己任。
“呵!”太子冷笑,“還知道自己分量!”
讓她把這杯茶直接破他臉上好不好?
文旻天子不知道李滿多心中多怨,坐直了身子,看著她問道,“是覺得拿雞蛋碰石頭挺傻是不是,所以,害怕了,膽怯了,覺得無可救藥了嗎?這可不像你。”
李滿多問,“那像什麼?!”
“你若是把自己當成了雞蛋,大約也知道雞蛋怎麼樣才能發揮最大價值吧?”
廢話,要不是為了發揮她這只雞蛋的價值,她用得著上言無玉這裡來討不自在,整天想著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不,嬌滴滴的男人跟鄭王的那麼一腿?她雖然不覺得愛情有錯,斷袖有罪,可是看著言無玉就想著鄭王,一想起鄭王就覺得膈應的慌。
人跟人大約天生就不對盤,就如同鄭王那隻臭鳥,天生就看他不順眼,她也覺得,就他那樣的垃圾,早早被清理才是人間淨土!
不過……鄭王怎麼一過來就想弄死她?!她就算跟太子是一夥的,也沒有讓他咬牙切齒的直接親手弄死他吧,這的多大的仇恨才能這樣對她?
難道是吃醋?!
哎呀,她不知道了。
腦子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