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走了過去,撿起了放在桌上的披風,放在臂彎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吐出一口氣,目不斜視的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走過文旻太子的身側,感覺道他身上的冷氣,她沒有側頭也沒有留步,大步的直接走出去。
雪卷著風瘋狂的肆虐,街上已經沒有了人,未來的急關上的窗戶被風吹的亂撞,她出去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太子殿下!”言無玉上來行禮。
文旻太子道,“上一杯茶可否。”
文旻太子坐在了鄭王的對面,看著他的臉,這張與他五分相似的臉上帶著一股子的桀驁不馴,鄭王歪著坐著椅子上,天生一股風流,他的這風流帶著十足的痞氣與囂張……
鄭王問,“怎麼?找我算賬嗎?掐死了一個下賤之人,你還能將我關入刑部大牢不成”
文旻太子道,“怎麼會?皇兄你身份高貴,死一兩個低賤的人又算什麼呢?何況這個無根無基的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哈哈哈……”鄭王冷笑,“本王差點就信了你這話,上次,你不是為一個賤人,差點那劍將本王給砍了嗎?太子……如果不是本王知道你那顆黑的如墨的心,又被你這話給騙了……”
言無玉忙道,“殿下,鄭王不是這個意思。”
文旻太子笑了一笑,“本宮一直很好奇,皇兄有何值得本宮圖謀!”
他是太子,他是鄭王,他是儲君,他是王臣,他的母親高高在上,嫡母嫡後,他風華無雙,氣度不凡,他手握重權,將所有的朝臣玩弄在手中,而他只是一個藩地的王,戰功彪炳如何,排在十絕榜之上如何,他就算是陛下寵愛的長子,可是終究低他一等……
文旻太子的話,何嘗的殺傷力,讓鄭王的手死死的捏在一起,若不是極度的忍耐,他一定會沖出去,殺了這個人!
文旻太子這話除了告訴鄭王,我比你強,我比你尊貴,我比你能幹!還是警告,你鄭王若是有圖謀我的心,那你就是罪大惡極,本宮站在制高點,玩死你也就那樣!
文旻太子提起茶壺,將茶替鄭王倒上,眼睛裡,平靜一場。“喝茶吧。”
“你自己喝吧。”鄭王終究沒有她的定力,刷的一下起身,大步的往外走出去。
出來就看著坐在臺階上的李滿多,撐著傘,傘上落滿了雪。
他微微的吃了一驚,忍不住笑道,“小姑娘,好手段!”
李滿多歪這腦袋仰起頭看,“殿下你……”
“他真是對你挺好的呀,為了你能出氣,拿自己的命來賭!不過,你算什麼呢?見不到的人的小情人嗎,讓人知道的話,會怎麼樣?”鄭王陰陽怪氣的問。
李滿多剛想要說點什麼,找回場子,鄭王已經走進了風雪中。
李滿多突然有點同情,鄭王玩不過文旻太子何止是先天資源,這心性已經太淺薄,人與人之間,情愛之外,就不能有點……有點大愛!
她娘說過,如果一個人困佑於事物叫玩物喪志,一個女人困佑於情愛必喪失自己,她不想做一個喪失自己的人的。所以,其實她一直有點想不明白,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情愛看上他爹的,那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