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道,“見過送禮有送刀的嗎?這的多怨念呀。我還寧願沒人送呢。”李滿多又補上一句,“如果是上位者弄一把刀給人的話,會讓人覺得是要人自裁呀。”
“啊?!”
哎,想起文旻太子,她腦門就疼。
你說她就一天真活潑的小姑娘,本來就只想混吃混喝長命百歲,你說,她怎麼就把太給得罪了,要是這匕首真是要她自裁的,她到底是自裁還是假裝不知道。
不過轉而一想,她也沒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就為這麼一點小事兒,把她給整死了,她是不是有點太冤枉了。
這家夥真是,太可惡了?!
她才不要死,她要繼續裝著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誰,為什麼她要自裁,不就是寫書黑他一樣,就算如此,她也沒指名道姓黑他呀,再說,她都該死的話,那些把她給整上大戲臺的人是不是更該死。
李滿多想到這裡,輕鬆了不少,踏著步子回屋去了。
李七爺跟姜氏站在廊下看,李七爺問姜氏,“這算正常了吧。”
姜氏道,“她不是七爺你女兒嗎?”
李七爺道,“以前挺正常的呀,就最近神神道道的,你說,是不是她親孃的墳出什麼問題了?要不要找個神婆來驅一下邪?”
姜氏,“……”
李滿多回屋就發覺有點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又來源於一個人女人的直覺。
她放輕了腳步,走到一側的架子上,取下一本書,然後翻起來,翻了一陣才朝著走到床邊,往床上一趟,假裝看起了數。
李繼業從床邊探出一個腦袋,嚇的臉色刷白,看了一眼李滿多,小心翼翼趴在地上朝外邊爬,爬了了兩步,就聽著李滿多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來。
“你在我屋子裡幹什麼?!”
李繼業回頭一看,李繼業坐在床上,正用一種恐怖的要吃人的眼神看著她,扯起嘴角笑起來,“沒,我什麼都沒有幹……我,我能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你藏什麼藏?”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看著李滿多一笑,從地上爬起來,以十二萬分的速度沖到門口,開啟門直接沖出去。
李滿多揚起書直接砸出去,砸在了他後腦勺。
李滿多回頭往房間一掃,從床上翻起去看放銀子的箱子,箱子的鎖還扣著,完好。桌上放著的錦盒匕首,太明顯也沒人動。她微微的一眯眼睛,朝著上邊防著的一個布娃娃摸過去,心裡一驚,那塊從井裡撈起來的玉佩,她藏在娃娃肚子裡,可此時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李滿多以為自己找錯了,又摸了摸,果然沒玉佩,她將娃娃一摔,扭頭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李繼業!”
“讓讓,讓讓……”李繼業跳出屋,差點與走過來姜婆子撞上,最後在他優美的轉了一圈之後終於站穩,“姜媽媽呀……”
“九哥,你這是幹啥呢,慌慌張張的。”
“逃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