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人家對你那麼好,還專門給祖父您做了這漂亮的襪子,至少要請別人吃頓飯什麼的?”李滿多往地上一坐,“我暈,我原本以為你是個高冷範,怎麼跟我一說話就變成老小孩了。”
“九娘,對你很好嗎?”李伯爺問。
李滿多仰起頭,“哪裡,從沒正眼看過我。我不是商戶生出來的家夥嗎,我這種人的存在不是拉低伯爵府地位的嗎?恨我,應該是裡所以當的事情呀。哎呀,你就請李九娘吃個飯嘛,有那麼難嗎?”
“你知道,我有多少孫子孫女嗎?”
李滿多道,“那有幾個孫子孫女替你做襪子?算了,把襪子脫下來還給我。”說完就要去拖李伯爺的鞋子。
“好好好……”李伯爺趕緊叫起來,“真是服你了,就兩雙破襪子你還叫上勁了。”
“這是破襪子嗎?這是心意。”李滿多道,“祖父你再這麼無視人的心意的話,李家遲早完蛋。”
李七爺微微在一怔,盯著李滿多看。
她拉著他衣服下擺,“就請她吃一頓飯?”
“嗯?”
李滿多笑起來,“你就叫她來說說功課什麼的,你也知道再濃厚的感情也要相互述說,瞧,我以前跟祖父一點都不好,你看,我們一起說了這麼久的話,祖父一下子就喜歡我的不得了,祖父,你在這裡裝高冷下去,你兒子媳婦,孫子孫女,大約也就把你當成祠堂你供著祖宗牌位了,我們家也很快會玩完的。所以,俗話說得好,一人計短,三人計長,你要集思廣益呀,開源節流,該裁員就裁員,該分家就分家……”
“再胡說,讓人掌你嘴。”
李滿多抬起手拍自己嘴巴一下,“我嘴賤,我多事兒,可是襪子的事情怎麼辦?”
李伯爺道,“你還折騰上了不是?”
李滿多一笑,“交換,你請李九娘吃一頓飯,我就把你想打聽的事情告訴您,您看怎麼樣?”她笑著問道,“這個,誘惑,夠不夠大?!”
李伯爺笑,“五城兵馬司的事情,對我多大的意義呢。再說,你不是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過,哪裡事情傳出去,會殺頭的,這麼快就忘記了呀。”
“殺頭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好吧,既然祖父無意,我就就走了。不過,用一頓飯,換一個訊息,好吧,好吧,我知道祖父不稀罕……我就先走了,祖父,您要健康哦……”說完十一娘作勢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走。
李伯爺叫住她,“請,我請,趕緊說你知道的。”
李滿多一轉身,直接盯著李伯爺笑,“祖父,你知道少師府的有個人稱敬公子的嫡傳弟子嗎?”
“盧嚴敬?!”
“對,他回京了!”至於是短回還是長回,她就不知道了。
李伯爺皺起眉頭。
李滿多道,“祖父,這個盧嚴敬是啥人物呀。”
“盧嚴敬跟信陽郡馬是裘少師下邊的兩個學生,人稱裘門雙傑。”
李滿多點點頭,“這麼多,這兩人都是忠實的太子黨哦。信陽郡馬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李滿多問。
“你出去就沒聽說,有人把京兆府給砸了嗎?砸京兆府的就是信陽郡主,這位信陽郡馬的妻子。”李伯爺解釋給李滿多聽。
“我的乖乖,信陽郡馬不是信陽的郡主的妻子,還是小老婆嗎?”
話沒說完,腦門就被敲了。
李滿多摸著腦門道,“怪不得,我就說,這京兆府都敢砸,怎麼這謀反的帽子就沒扣人腦袋上去,原來是,帽子太小,扣不下去呀。”
李伯爺看著她,“你這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呀。”為什麼信陽郡主要去砸京兆府呀?祖父你知道嗎?”
“我咋知道?”
“信陽郡主真是厲害,就這麼久上去砸了,他就不怕遇見個剛正不可的京兆府尹,直接將她給抓進去。然後治她一個擾亂京城治安罪,大刑伺候,到時候可威風了。”
李伯爺白了李滿多一眼,“你還想的真簡單,你以為陳王府的那些府兵是豆腐渣嗎?”
“啊?跟陳王府什麼事兒?”李滿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