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癒合的傷口有些裂開,李繼業看著那猙獰的傷口叫起來,“別拿給我看,我快吐了……”
李滿多,“……”
李滿多一回屋,李繼業就讓彩金給她拿藥。
李滿多看著手,不光傷口裂開了,還磨了幾個大血泡,開始沒覺得疼,這會兒疼的她哇哇大叫,“疼死我了,哎呀,這怎麼就磨掉皮了,這個……”
“可有的你疼,”李繼業叫,“你說你一個姑娘,幹啥不好,你說你,啥事兒想不開?”
李滿多呼了兩口,問李繼業,“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李繼業直接從椅子上載下去,“我去,你是能從麻城兵馬司出來的逆天神獸,你現在跟我說你要死?!你腦子發抖了呀。”
李滿多耷拉起腦袋,“說不定人看在我死去的份上,對方就不來找你們麻煩了……”否則,就一個大不敬的罪名,李家就會完蛋。如果真是因為她李家完蛋了,這些人肯定能將她從土裡挖出來挫骨揚灰然後去廟裡給她下十個八個咒語,讓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她雙手握成拳拿起啦使勁的捶桌面,“想死,想死,馬上就死。”
李繼業趕緊拉著她,“別介,你還可以去做霍飛白的小妾,這個比死強多了。”
李滿多抬起頭,看著李繼業。
李繼業哽了一口,“我說的是,退一萬步來說……”
李滿多搖頭,“你覺得,奶白兔能幹的過野狐妖?!”做霍飛白的小妾不失為一條出路,可是這路短且窄,沒生命保障!就霍飛白這種還不如她的小白兔,要不是有個好爹孃,分分鐘做炮灰的潛質。
“野,野狐妖?”李繼業哽了一下,笑著問,“難道,還有家狐妖?誰是野狐妖?”
李繼業湊過腦袋一臉好奇,李滿多抬起手一巴掌拍她臉上,將他給一把推開,“家狐妖嗎?狐者,糊塗也!妖,妖精……你說,家裡的狐妖,除了你這樣的,還能有誰?我就打個比方,比方……你這腦子,念書的時候怎麼沒轉的這麼快,什麼野狐妖家狐妖的,你八卦的心,你這騷包愛打扮的心思要是用點在讀書上,別說是秀才,舉人進士都是手到擒來,手到擒來,念個書跟殺了你一樣,幾千字不通組合而已,怎麼就那麼難?”
“不難嗎?”李繼業嘴角一扯,風騷的捋了一下頭發,笑著看著她,“其實,比起擔心你,我比較擔心霍小白。你說他那個小身板,能被你砸幾下……”
李滿多真是一臉無語,“這還真是我親哥!”
李繼業一笑,卻從椅子上站起來,“老妹老妹,我突然就想起一句話,你說的還真對,我分明是可以靠臉吃飯的,為什麼一定要靠才華,我想過了,雖然我有可能考不上秀才,可是我可以另闢蹊徑呀,比如,我可以拜言無玉為師,鑄造一個跟言無玉一樣的李氏神話,到時候你就坐在門口嘩啦嘩啦的數銀子啦……”
“出去!”李滿多看著他,“一定都不想看見你。”說完之後,直接趴在了桌上,伸手抱著腦袋,“老孃真是煩死你了。”
李繼業從椅子上跳下來,委屈的坐下來,歪著腦袋看著她。
李滿多卻一下子站起來,既然已經猜出了文旻太子的身份,她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討好一下呢?
送禮行賄還是直接去跪地求饒?
送禮送什麼呀?什麼是當朝太子缺的,她又能拿出什麼去送?
跪地求饒嗎?
李滿多一想起她跪在地上,跟前文旻太子趾高氣揚的樣子,一時間真是接受無能,她捂住臉道,“其實我也沒有不是在他面前跪過,只是,我怎麼老覺得這會是一種很詭異的姿態?”
“什麼?”李繼業一臉茫然。
彩金皺起眉頭,頓了頓問,“小姐,衣服還做不做?”
李繼業一看衣服料子,頓時一陣欣喜,“哎呀,這個,給我做的嗎?還是這蜀錦好看,我跟你說,就憑我這身段,穿出去,肯定能成為紙醉金迷之星。”
彩金詫異,“紙醉金迷之星是什麼?”
“紙醉金迷整個樓層中,最閃耀的,最優秀的,最具有魅力的一顆星星,老妹,憑著你哥這顏值,一等一的好,紙醉金迷因為有我,生意都蹭蹭蹭的上漲,老闆說,等我領了工錢的時候給我加錢呢,到時候我給你買好吃的,這衣服我先試一下。”
李滿多換了一個趴著的姿勢,直接道,“這不是跟你做的,”
“什麼?跟我爹嗎?他穿這個色,能穿出去嗎?”
李滿多叫起來,“幹你屁事,滾回去念你的書!等我死之前,你要是考不上秀才,我就拉著你一起去死。”
李繼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