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旻咳嗽一聲,真覺得李繼業確實很不錯,只是卻不想真容易就讓他得逞,笑著道,“啊,價是昨天出了,不是睡了一晚,我突然覺得這價,不值!再說,昨天的價跟今天的價,大約是不同的!”
李繼業看著文旻太子笑了一笑,心裡突然就有個念頭,他不行了,一群老奸巨猾的家夥,他要將他老妹給放出來,咬死一個,他眯起眼睛小,“哎呀,這麼好的畫,怎麼不值得?!文兄,你要想清楚,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實話跟你說,這畫是我家老妹弄來的,我家老妹別的不說,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悍,用兩字形容——彪悍,用個成語形容——悍如鐵牛!不瞞你說,這畫是我妹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來的,我跟你說,她這人心思詭異的很,眼光毒辣,指不定明日就將畫收走,等著明日賣更高的價格,讓你看過了,摸不著,這樣吧,看在你我交情份上,給你個友情價,便宜給你。”
文旻太子笑著問李繼業,“李兄,你覺得除了我你這花還有人買??”
李繼業,“……”實話也不能說出來呀,
“啊,我想起來了,你家那彪悍的妹妹,應該就是前兩日在少師府門前,直接把自己的堂姐幹翻了的姑娘吧。”文旻太子問。
薛三一怔,指著李繼業道,“對對對,如此不守婦道的人,居,居然是你妹妹呀!”
“薛兄,什麼叫不守婦道!我妹還沒嫁人……”李繼業白他一眼,道,“連個未婚夫都沒有?你可別出去敗壞她的名聲,小心我把身上這衣服一脫,上前抽您呀!”
“就你……”薛三嘴中發出一聲輕視的冷哼。
李繼業懶得理他,把頭一揚,“我妹,就是這麼一隨心所欲之人。”
“咳咳……好吧。”文旻拿起扇子,搖了兩下,李滿多的隨心所欲,他已經領教過了,對救命恩人都能不搭理,也真夠隨心所欲的,“好吧,雖然我眼神還行呢?不過,這東西,不值六十兩,二十兩,頂天了。”
李繼業哽了一口,笑容僵了僵,“怎麼能用,銀錢這麼俗的東西來衡量這麼藝術的東西呢?像文兄這麼高雅之人,這東西,適合您。一看文兄就不是誠心購買的,你買個二十兩的畫,不符合您身份呀。”李繼業心裡看著那畫,心裡覺得十分心虛,他爹這畫,也太寒磣了一些,哎呀,她妹真是,怎麼就,找他爹畫著畫,找他呀,指不定比這個好一些。他湊過來小聲道,“咱也不要六十兩,五十五兩。”
文旻道,“我只要一半。所以,最多給你三十兩!”
“一,一半?”
文旻瞧著畫面道,“對,就是這幾個字,你數數這多少字,一個字,價值千金也說得過去了。你呢,把這幾個字給裁下來給我,三十兩銀子,差不多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字兒還沒佔一半的紙呢?三十兩,我覺得還是我吃虧呢?”
李繼業,“……”
一半的畫一半的銀子,沒問題呀。裘明義十分仗義的點頭道,“對呀,一半畫,當然只要一半的銀子,不吃虧!”
沒吃虧個屁,他又不腦缺,李繼業皺起眉頭,一臉不可置信,“那,那不是這話呀,你家賣房子也沒只賣半間的呀。這畫跟字,這一起,才能有情景。”
裘明義看文旻太子,“也對哦,半間房是不能賣的,文兄,這個演算法也不太對哦。”
何穎正諷刺一聲,“你沒腦子嗎?”
聽著諷刺,裘明義瞬間炸毛,“你,你才沒腦子的,我什麼時候遭惹你了,”
“你哪邊的。”何穎正問。
裘明義看看李繼業跟文旻太子,叫囂起來,“我哪邊的跟你什麼關系,我又不是你哪邊的,礙著你事兒了嗎?”
“沒礙!”何穎正卻道,“可讓我看見你的蠢樣兒,我心裡不舒服。”
文旻抬起了扇子遮住臉,微微一笑。看著裘明義瞪圓的雙眼,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覺得好笑極了,這兩人,也有點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