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多繼續道,“十姐,怎麼沒見二伯孃?以往的時候,二伯孃可會十分殷勤的幫著招呼客人呢?二伯孃是不舒服嗎?要不,我們先去給二伯孃請一下安?”李滿多可比裡李十娘會捅的刀子多了,她知道哪兒疼,專往哪兒捅。
李十孃的臉色一變,氣惱萬分的道,“我娘才沒工夫見你。”說完咬牙大步朝裡邊走了去。
“哼!”十八娘冷哼一聲,大步的跟著出去。她一走,她的庶姐也趕緊的跟了過去。
十二孃一臉不滿,“說話就說話,怎麼就生氣了?”她小聲問李滿多,“昨晚上,你沒嚇著吧。我聽說你被關起來,著實擔心了你好一陣,我娘回來說你已經回去了,我這顆心才放下來。”
“沒事,就那樣吧。”
這場姐妹之間的戰爭,爭的到底是啥?!
十二孃道,“剛才我不敢問你,可是你,你真的跟三姐姐打架了呀?”
李滿多道,“對呀,打了呀!”
“你居然打架,根本看不出來呀,”十二孃一臉驚訝,四周看了一下,才走近李滿多,小聲問道,“你就不怕,大伯孃一家,撕了你呀,三娘可是大伯孃的親女兒。”
“可不就想撕了我。”李滿多道,“我要是不抽她,明兒她就該把李家的門楣丟地上踩了,照我說,這樣丟臉女兒,不要也罷。”
“三娘她,她到底幹啥事兒了?”十二孃一臉好奇。
李九娘幾人也一副想要聽不聽的樣子,李滿多一想,是呀,揍李三娘的事情失算了,可這回兒能找回幾分場子也找幾分回來,於是與眾人解釋道,三姐姐也不叫了,直接道,“李三娘去少師府跟人夫人做下人做的活,就算在困難,我們也不能忘記伯爵府的出生,我們難道是代表的自己,那可是伯爵府的門楣,你們可不要學她,一個詞,叫做奴顏婢膝,說是奴才的臉,婢女的膝蓋,那是罵人沒廉恥的話。”
正說著李八娘就帶著丫鬟神色憂鬱的走了進來,聽著李滿多的話,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帶著幾許嫌惡,李滿多是打定主意,李八娘不招呼,她也當沒看見她,她是坑了她,可誰讓她李八娘自己先不地道的,做得出來,就要承受的住。
十二孃不知道兩人之間的官司,只是想起李八娘來,她送的燕窩的時候,十二孃也在,一時間竟有些尷尬,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熱情的上去拉著她,“八姐,你來了呀。”
“嗯!”李八娘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
“八姐,你,這是生病了嗎?”十二孃。
李八娘看著眾人都看著她,忙擠出一點笑來,“我沒事,只是,感染了有些風寒而已。”誰做的那樣陰險狡詐的事情被人翻出來,都沒臉,要不是實在必須得見客,李八娘估計得在房間呆上半個月呢。
她尷尬的咳嗽一聲,根本不看李滿多,“都在呀,那,進去吧。”
十二孃趕緊道,“對對,都進去。”十二孃轉頭問李滿多,“你知道不知道陳王妃為什麼要見我們呀?”
李滿多哽了一下,想該怎麼說呢?
難道說,陳王妃是大約是受陳王世子的拜託過來找救命恩人的?那天她在紙醉金迷跑的那麼快,陳王世子應該沒發現她呀,怎麼這麼快就找上門來?陳王妃到底知道不知道是她?!
如果是知道是她,陳王妃還找別人做什麼,直接找她過去相見就是,難道是為了掩人耳目?如果不知道是她,那麼李家那麼多姑娘,同齡之人也多,她只要躲在人群裡,陳王妃想要將她找出來,呵呵,那可就難哦。
李滿多跟著是一溜人走到廊下排好等著召喚。
等了一會兒,屋子裡的婆子悠悠才走出來,鄭重其事的給她們幾人見禮,然後才道,“幾位娘子請裡邊去。”這婆子做的十分端莊,可惜十分刻意,反倒沒隨意的禮節讓人舒服。
叫李滿多說,老太太這,完全是畫蛇添足。
幾人進屋子,就看著主位上則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身上穿著樸實衣服,一看質樸的很,可仔細一看,皆帶著暗紋,是今天最流行的素什錦。她頭上沒多餘的釵環,只帶著一隻飛天鳳凰,整個人看上去,端莊大方又讓人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度,慵懶華貴,一顰一笑,真正詮釋貴族的氣度。
李滿多偷偷一瞧,不得不說是親母子,霍飛白的眉眼就出自陳王妃,真是一模一樣,只是陳王妃的臉精緻中看上去強勢中而威嚴,而霍飛白到像是一個楚楚可人的小家碧玉,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