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從臺階上站起來,瞧著路邊擺著不少小吃攤,三步並作兩步兩步,將頭發上的珠花扯下來,揣進懷裡,將頭發一下子扯得亂七八糟的,然後撿起了桌上的筷子將頭發挽起來,一把挽起衣袖,露出大半截手臂,走到攤子的凳子上,側身一坐,然後抬起一條腿踩在了板凳上。
沉著聲音道,“來碗酒……”
霍秋白大步的追出來,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驚慌失措的叫起來,“小仙女,小仙女,你在哪兒……你……小仙女……沒有你,我真的會死掉的,小仙女……
“哦,天啦。”李滿多背對他,忍不住伸手支撐柱頭,問金旺跟彩金,“這到底,他整天真的就這麼沒事可做了嗎?”
金旺道,“要考試了,很多學堂都放假了?!”
李滿多問,“霍秋白還在上學嗎?”
“是呀,不過人家上的鼎鼎有名的帝京學府,聽說一年的學費都老貴了。”
李滿多道,“走後門進去的,嘚瑟啥?!”
“能走後門進去,那也是一種實力。”金旺道,“你當時還想將九哥弄進去的,不過難度太多,最後不得不放棄呢。”
“難度大?難度究竟有多大?主要是,你九哥他,太挫,進去也百搭。”
金旺&彩金,“……”
紙醉金迷的對門是一家茶樓,二樓的窗戶開啟,兩個人站在窗戶前,裘明義激動的道,“哎呀,看看看,那就是陳王世子!看看,這是不是得商量失心瘋的,大街上的咋咋呼呼的,丟人不丟人。”
文旻太子卻搖著扇子,眼神卻落在背對著街面的坐著的李滿多身上,瞧著她剛才變裝的經過,瞬間就由一個小姐變成個潑婦,他的嘴角忍不住抬起來,看起來這伯爵府的小娘子可不太像想要攀著陳王世子的態度,就這小娘子的態度,真是避陳王世子如蛇蠍?
伯爵府的條件說起立不太好,陳王可是如今的實權王爺,世子爺也是將來的王位繼承人,這位伯爵府小姐的態度卻是十分奇怪。
文旻太子瞧了裘明義一下,問,“你上次跟我說,他不是找到人了嗎?是什麼伯爵府的小姐,怎麼這會兒還在找小仙女。嗯……?”
裘名義摸摸腦袋,“那個,啊,或許是我記差了,我是聽誰說的來著,誰告訴我的呢?”
文旻太子,“……”
“小仙女,小仙女。”陳王世子看了看,往另一邊追過去,這邊李滿多一瞧,趕緊拽著兩人跑了。
這邊文旻太子抬起扇子敲擊了裘明義的肩膀,“走,我們下去看看。”
兩人優哉遊哉的走下來,就看著陳王世子還在失魂落魄的遊蕩。霍飛白見著文旻太子,一下子就抬起衣袖捂住臉,要哭出來。
裘明義則趕緊沖上前拉著他,安慰道,“霍哥,這是怎麼了?大街上哭哭啼啼的,聽不好看的。”
跟著霍飛白一起來的兩人也趕緊過來,其中一人認識裘明義,趕緊見禮,“裘公子,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文旻太子一笑道,“鄙人姓文,兩位怎麼稱呼?”
“小的張生,小的劉奎。”
文旻太子點頭,“聽著不像本地人口音,上京來考試?”
霍飛白這邊哽咽的差不多,趕緊解釋起來,“殿,文兄,他劉奎是母親的親戚,是一遠方表兄,張生,是表兄的同鄉。”
劉奎道,“太子殿下開了藝科,我等過來試一試。”
“哦,是麼?不知道幾位報的什麼科目?”文旻太子問。
“張兄算學不錯,我對律法略有所知。”劉奎人問,“文兄也知道,是否也參考?”
“文兄不需要考。”陳王世子道,這兩個怎麼這麼沒眼力,這是太子殿下,可看著太子殿下是微服出行,也不敢透漏,只是心裡萬分委屈不已。
“原來文兄是有功名之人,失敬失敬。”
文旻太子一笑,問兩人,“剛才見著你從裡邊出來,是買畫還是賣畫?”
陳王世子還在抽泣,整個人羞答答的,一側的劉奎道,“世子是過來婊畫的。”
張生道,“是世子殿下心中所愛之人。”
文旻笑起來,看著裘明義道,“這,我們得去看看。”
“走,看看……”裘明義也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拽著霍飛白就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