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姜氏與李滿多兩人是互看相厭。
姜氏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往外去了。
李滿多也懶得去巴結人,自書架上娶了一一本書,獨自看了起來,看了兩句,驟然想起五夫人的話來,她這一句著實透漏出不少資訊,至少,六夫人那邊就看出一點。
她便將書蓋在臉上,躺在床上想,他們家還有什麼值得的姜氏打主意的,李七爺還是新姨娘?伯爵府的爵位,就她估計她繼母是想都沒想過,剩下只得操心的就繼母家的幾個姑娘,難道姜氏想要賣女求榮,難道賣的還不是自己的閨女,是她這個不聽話的繼女?!
李滿多覺得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姜氏回屋,忍不住又氣了一場,“這兩個賤人,整日無事生非的,到底想要幹啥呀?”
姜婆子道,“您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個個都唯恐天下不亂的。這邊讓你教養十一娘,轉頭就在十一娘面前說你是繼母,管不著她呢?還不知道下什麼爛藥呢?”
“哼,幾個小婦養的東西,恐天下不亂又如何?今天被個小丫頭片子堵了話,臉色都變了,呵呵,”姜氏冷哼一聲,也不得不佩服道,“說起牙尖嘴利的,還只有這商戶女教養的出來的能對付那幾個小婦養的。”
姜婆子忙勸導,“娘子,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我到是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姜婆子眼睛一轉,突然小聲道,“有件事情,我還得提醒您一聲。”
“媽媽有什麼事情只管說。”
“這段事情,我聽說大爺大夫人正在給八娘說親,我們阮姐兒年歲也差不多,娘子你可以好好相看起來,將來幾位小娘子嫁了如意郎君,害怕不孝敬您。”
姜氏一時間也惆悵的很,“我孃家已沒落的不成樣子,要不然女兒嫁回去,知根知底,也不怕吃虧,孝敬不孝敬我到也不想,只是養了一場,終究還是希望她們不要像我一樣。”
“娘子何必憂心,九娘他們是好的,有著這身份,不愁嫁不到一個好人家,我到是覺得有件事情娘子要想一想了?雖然老爺有了新姨娘,可是往後可最終是要跟長子在一處的,畢竟不是親生的,如今就不親,往後什麼態度也不過面兒情,娘子往後多與媳婦相處,這要是個好的還好說,若是個掐尖要強的,那可如何是好?哪位年級也不輕了,一來為了堵老太太還有各位妯娌的嘴,二來也是為了娘子往後的打算,娶個敬重些的人,對您也有好處。”
姜氏一喜,繼而又惆悵起來,“我只怕老爺另有打算?那邊容不得我插手?!”
姜婆子一撇嘴,十分不削,“就,就那樣的,誰家姑娘看的上,要我說,姜家的姑娘就不少,這可親姑母做婆母,可不是親上加親。既如同二夫人,在老太太跟前,那可是一等一,連大夫人都輪不上。”姜婆子忘記,這人大爺不是老太太親生的呀。
“容我再想想。”姜氏又道,“這件事情不急,你給我想想那賤人可如何安置,我真是頭疼的很,真不成,就讓恆阮去給那個禍害擠一下,反正也不過兩年,就出嫁了去。”
要姜婆子的意思肯定覺得不妥,可也不好說什麼,一個姨娘而已,住旁邊耳房又如何?沒臉沒皮的東西,大白日的勾引人,能是什麼好東西,哪兒用得著用心。
“算了,你去讓恆阮將她的東西先收一收,那孽障,我要拿她如何?”姜氏想起李七爺,又變得惆悵,“也不知他怎麼就弄這麼一個狐貍精,他倒是想要幹啥?!”
姜婆子也不知道說什麼。
彩金回來見李滿多睡了,也不打擾,取了那料子拿到了堂屋那邊比劃著,看能不能避開那蟲眼裁出一塊來。她不是府中的家生子,是跟著李滿多進府,自一心一意個求著李滿多好。如今越看那蟲眼越覺得可氣,“什麼伯爵府,也就有個面兒,”還不如她老家呢。
彩金索性丟了衣服出去,去看李滿多衣服幹沒有,走到晾衣服的地方,卻發現晾衣服的架子卻不知道怎麼的散了,晾著衣服全落地上去了……
彩金的那火氣是壓都壓不住,正好瞧著李恆阮的丫鬟端著盆衣服來,忍不住問了一句,“秋月姐,你可看著誰踢倒了我曬衣服的架子。”
七房院子小,曬衣服的地方也小,李恆阮曬衣服的架子在李滿多後邊,李滿多的衣服要曬著,多少擋著她一些。
秋月冷笑一聲,“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丫鬟。”
彩金道,“也是,我怎麼用得起你這麼高階的丫鬟。”秋月是姜婆子的孫女,跟李恆阮同吃同住的,養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兒,平日洗兩件衣服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兒,衣服也擰不幹,流的到處都是水。她十分看不上李滿多兄妹,彩金還瞧不上她,將衣服一撿,刷刷將架子豎起來,撿起彩金取了盆就井邊上去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