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因為李滿多捱打時間的連鎖反應,李家各房都生出了許多心思,這些完全是李滿多沒想到的。
天一亮,陽光普照,又是新的一日。
李滿多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伸個懶腰爬起來,感覺身上清爽了不少。
彩金扶她坐起來,一臉擔憂,小心翼翼的問,“小姐,您好像了嗎?”
“”你看呀我這樣就知道好多啦。”李滿多靠著她,小聲道,“其實,我就想裝暈嚇唬嚇唬我爹一下,誰知道,我是真的病了呢?”
“您呀,可我我們給嚇死了。”
李滿多道,“我是被我哥的哭聲給煩死了。跟鬼一樣,嚇死人不償命呀。”
彩金,“……”
她回頭瞧著床頭除了一碗藥,還收了不少好東西,忍不住高興起來,“原來這生病還能賺錢呢?!”
昨晚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可是也知道昨晚人來人往,倒是好不熱鬧,除了住在府外的四伯孃其餘的伯孃都露面探望她,可著實給了她天大的面子,這面子大約也只有老太太伯爵夫人有了,不僅送了很多東西,還一通勸慰,讓她好生養病,她雖迷迷糊糊,也聽了六七分,真是慈愛的緊。
“呸呸呸……可不要亂說。”彩金端起要藥遞給她,“可別,好端端的,說暈就暈,可嚇死人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李滿多也知道這妮子被嚇著,不在多說,收斂心神問,“什麼時辰了,再不去上課,黔先生又要生氣了。”
彩金道,“你這樣子可的安生幾日吧。老太太都知道你病了,還給你送了一根老山參,讓你補身體,我拿給你看。”
李滿多一臉受寵若驚的墨陽,“老太太給我山參?!老太太怎麼知道……不對,我爹去找老太太了?”
“您不知道昨日七爺去了主院大鬧了一場,隔著幾個院子都聽的見。”彩金臉色微微一沉,“那個,明日,黔先生要走了……”
李滿多正樂意著,聽著彩金的話,深深一怔,“什麼?要走了?為什麼?!”
轉而一想,彩金不知道答案,可李滿多卻想得出,她爹這麼一鬧,黔先生如何還能呆下去,大家對她爹這做法不太認同,可她幾個伯孃都是有閨女的,這換哪家閨女,人也不會答應吧。
李滿多正有些傷神,李繼業就在外頭敲了門,“妹,老妹?我進來了呀。”
李滿多披了件衣服靠在床頭,然後道,“進來。”
“你好點了嗎?”李繼業進來,一屁股坐在床邊,滿臉愁緒,“身體不舒服咋不跟我們說呢?哎喲,都是那黑心的老巫婆。”
李滿多被李繼業這花花綠綠的衣服慌的眼花,抬起手遮了一下眼睛,問道,“你,怎麼沒去唸書?!”
李繼業得意揚揚的道,“我跟夫子告假了,回來給你熬藥。”
李滿多,“……”然後她抓起枕頭直接砸過去,“我是要病死了,缺你個熬藥人?!你腦子被狗吃呀,這種胡話你也用來騙人?!?”說抓抱起被子直接砸過去,“你這不長心的東西,豬吧你腦子吃了是不是?”
李繼業抱著腦袋跳了兩步,突然直起身來,大聲叫,“我一聽蔣夫子說話我就想睡覺,我還能怎麼著?”
“睡覺也去課堂上睡!出去!我讓你給出去!”
李繼業站起來,走了兩步回頭過來,“我就想跟你說,昨晚我爹去老太太哪兒鬧的事兒,你不知道……”
李滿多跳下床,抽出放在一邊的雞毛撣子就沖過去,“看我不抽死你!”
彩金趕緊拽住李繼業往外拽,“九少爺,您不想氣死小姐還是趕緊回去念書吧。”
“念怎麼念?”李繼業道,“這眼看就考試了?誰還搭理我?”
李繼業如今連個童生都不是,先生自然是要指點準備考童子試最後一科院試的童生叔叔和堂哥,李滿多臉色一沉,揚起雞毛撣子指著他,“那你明年也去考!考上就有人搭理你!”
“你饒了我小命吧!”
李滿多將雞毛撣子一舉,李繼業大聲叫起來,“我走,我走還不成……那你好生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