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譽書毫無反抗之意,他早已被揍得面目全非。
可他,就像是瘋了一般,咧著嘴笑著。
血液混雜著他的唾液,也混雜在臉上。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麼。
直至尉遲皓勳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才一把把被打得動彈不得滿目瘡痍的唐譽書扔在地上。
他的笙笙,還在等著他。
他蹲下身子,一顆一顆地撿起那串她親自為他做的鏈子的木珠子。
雖才帶了一個下午,可他早已寶貝得數清楚木珠子有多少顆了。
一共是21顆,他的年齡。
癱在地上的唐譽書,還是不停地發出那可怕的笑聲,像是幽怨的奪命謠。
洛言筌就要順著洛言笙的意,下車去把尉遲皓勳帶出來,笙笙還得趕緊送去醫院處理傷口。
她那手臂上的傷口有多深,就相對應地在洛言筌的心臟上刺多深。
只是,在洛言筌下車後,洛言笙便開始感受到強烈的不安。
這不安的情緒,直直蓋過她方才感官所能感受到疼痛。
她焦急踉蹌地往那間木屋挪步。
[你是要殺了我嗎?給個痛快吧
我還要留著你,等尉遲皓勳過來,再送你們一程。]
洛言笙腦袋裡回想著唐譽書的這句話……
她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那個瘋子……到底要對阿勳做什麼?
尉遲皓勳把21顆木珠子全都撿回來之後,腳踝卻被滿手都是血的唐譽書拼死拉住了。
“尉……尉遲皓勳……我……我要的是你的命……”
……
尉遲皓勳還未來得及聽清楚地上這奄奄一息的人喃喃的話,只見他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像是遙控一般的玩意……
這是尉遲皓勳瞳孔止不住地收縮,可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