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看著四十左右的女人。
棺材裡的女人一臉慘白,兩邊塗抹著腮紅,雙眼輕合,好像是睡著了,但細細看去,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紫色的線。
她是被人割開喉嚨,從而導致死亡。
“這些棺材裡,都有死人。”
付東流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蘇雲笙的身旁,“一百多具屍體,他們怎麼會不留下人來照看?”
他們沒在這裡多留,自古以來,屍氣重的地方,容易出一些邪門的事。人身上有陽氣,當陰氣蓋過陽氣,人就會萎靡不振,精神恍惚。
長時間待在陰氣重的地方,對人的身體會造成損傷,更嚴重的,會減少人的壽命。
上次付東流來這裡見到的安先生,也就四十出頭,看起來卻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
還有幾個年輕的,雙眼發黑,氣血不足,感覺走不了幾步就會暈倒一樣……
………………
義莊中間的大堂,那口擺放在正中間的大紅棺材。
老者面部平靜,雙手疊放在小腹上,彷彿只是睡著了。
是那天,被徐三斤扒光全身物件的老者,和之前不同的是,老者的臉很平靜,眼睛也閉上了。
只是嘴角,細細看去,好像有一絲暗紅色的血跡……
大堂內,一口箱子旁,一隻斷了的手已經腐爛,被老鼠啃了不少肉,能看見森森白骨。
………………
“唔,雲笙,看不出來嘛,你還真不是吹牛,這香味,真能把人肚子裡的饞蟲給勾出來。”
付東流眼睛隨著蘇雲笙做飯的手轉來轉去,飯菜的香味往他鼻子裡鑽,刺激著他的味蕾。
“小時候在山上,師傅不怎麼做飯,就把我扔給山下一戶人家,我跟著學了幾個月,就學會了。”
蘇雲笙熟練的掌勺,不多時,一盤香噴噴的飯菜就做好了。
“嚐嚐我的手藝。”
他把飯端上桌子,付東流摩拳擦掌,食指大動。
“唔,簡直是人間美味,雲笙,你這手藝,不當個大廚,簡直是屈才了。”
付東流豎起大拇指,二話不說,狼吞虎嚥了起來。
“你是不知道,我在葬劍山莊的日子,沒法提,那叫一個慘啊,幹啥都要守禮,吃的是粗茶淡飯,每天除了練劍,就是練劍。”
付東流一幅生無可戀的樣子,但桌子上的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蘇雲笙只吃了兩口,桌子上的食物就少了一半。
一半……
他滿頭黑線,也加快了動作,再不搶著吃,恐怕付東流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就要把飯吃完了。
二人大快朵頤,好像這是自己家一樣,在付東流的慫恿之下,蘇雲笙本來規規矩矩的少年,彷彿被釋放了天性,竟也放開了許多。
付東流把碗舔的乾乾淨淨,抬起頭,嘴角旁還有一根菜葉子,他也沒放過,捲進嘴裡吃了進去。
順便還把手上的油吸乾淨。
一頓飯過後,付東流吮吸著手指,癱坐在椅子上。
“按照這個速度,我們後天就能到達目的地,到時候你我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放鬆了,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
他變得很冷靜,蘇雲笙甚至懷疑,他之前那幅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可看見他悄咪咪的扣了扣自己的襠部,這才肯定,這傢伙就是神經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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