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若飛父親去世的當晚,他們家,遭到了洗劫?”
蘇雲笙沉思片刻,“那麼,很可能,若飛父親並不是自然死亡的,被人謀殺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說,在若飛父親死亡的當晚,就有人恰好準備去他家裡偷盜,那這件事的機率未免也有些太低了。
這機率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更傾向於是有人蓄意謀殺,再盜走若飛家裡的財物,偽裝成強盜的手段。
這些人,八成和劉家莊的人有關。
蘇雲笙之前在劉氏祠堂裡發現了一本賬簿,再加上那些村民家裡的孩童屍骨,以及若飛父親和劉家莊的恩怨,他有理由相信,劉家莊有很大的嫌疑。
只是,
這畢竟只是他的猜測,即便再有可能,在沒有找到真相之前,他不會隨便就下定論。
他為了找出真相,花費了很大的精力,這幾天的修行也落下了很多,因此,這所謂的真相,他必須找出來。
“你這麼說,確實有這種可能。”
楚柔抿著嘴唇,蘇雲笙的一番話,她仔細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當年劉府發生的事,太過蹊蹺,她也不好意思問若飛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這是他永遠都不願意回憶的痛。
若飛自殺之後,她再也沒有顧慮,只想把真相找出來,好讓若飛的在天之靈得到解脫。
“若飛哥哥,你放心,你父母去世的真想,我一定會找出來。”
“當年那些幕後真兇,”
楚柔眼裡閃過一絲冷芒,心裡默默道:“我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二人再沒人開口,
一旁的老頭眨了眨眼,看看楚柔,又看看蘇雲笙,片刻,伸出手拍了拍蘇雲笙,嘆息道:
“不愧是年輕人啊,比我們這幫糟老頭子精明多了……”
他又拍了拍蘇雲笙,卻“咦”了一聲,上下仔細摸索,像是一個色急的人,正準備對無辜的少女下手。
“老人家,我在這裡。”
蘇雲笙滿頭黑線,拍了拍老頭的肩膀。
“哦,你在這啊,嘿,老頭子眼睛不行嘍,這是那個女娃娃吧,不要怪老頭,老頭眼睛不好,眼睛不好。”
“老伯,我在這呢。”
楚柔抿嘴笑了笑,老頭把面前的樹當成蘇雲笙,在蘇雲笙說話之後,又把樹當成了楚柔。
“算了,你們就不要管老頭子了,就讓老頭子一個人做他的糊塗事去吧。”
老頭苦笑一聲,自顧自的道:“話說回來,我還記得,當初劉秀才來到我們這兒的時候,就不怎麼喜歡說話。
但他的夫人卻經常對我們這些粗鄙之人噓寒問暖,我那已經死了的老伴兒,就很喜歡那女娃子。”
“劉秀才是我們對他的尊稱,人家知識淵博,我們也只知道,誇讀書人的時候,得叫人家秀才。”
劉秀才?
蘇雲笙想了想,不禁為這些百姓的淳樸所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