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莊祭尸案,在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許多老捕快,愛好偵案的人對此案很感興趣。
數十上百位專業人士下了很大功夫,但幾年下來,這案子依舊沒有頭緒。”
蘇雲笙暗自思量著,
在這個時代,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找到真正凶手的機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很多案子能夠偵破,就是因為是熟人作案,或因仇殺,或因錢財,或因情感,這種型別的案子,很好破案。
但若是遇到劉家莊這種案子,別說短時間內了,有時候就算幾十年,也破不了案,兇手仍然逍遙法外。
但百密終有一疏,有些人在喝醉之後,或是一時得意之後,就會無意將自己做出來的事說出來。
這時候,若是再有人上報給官府,那此人,很可能就會被抓走。
但話說回來,這時候都過去多少年了,就算將此人殺了,那之前慘遭毒手的無辜的人,能活過來嗎?
遲來的正義,不叫正義。
………………
窗外依舊有風聲呼呼吹過,順著窗的縫隙,鑽入蘇雲笙的耳朵裡,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他耳邊幽咽。
角落裡大片大片的蜘蛛網,蘇雲笙揪下幾縷結成條的蛛絲,彎著腰往前走。
西房應該就是這家人居住的地方,還放著幾床鋪了層厚厚的灰的被子。
房間裡空蕩蕩的,除了床上的幾床被子,再就沒有別的物件。
正門口有一臺鏡子,正對著房門,一進來就能看見。
這種怪異的風格,蘇雲笙有些意想不到。
普通人可裝不起鏡子,而劉大伯家裡這般裝飾,看來是比較富裕的。
“那店小二說過,劉家莊這種窮鄉僻壤,很少有那種特別富裕的家庭。”
儘管已經過去三年之久,這裡的東西也被捕快們搜過,但蘇雲笙可以肯定,這裡一定有他們沒有搜到的地方。
範圍太大,他們也不可能一點一點全部排查一遍,尤其是這種房間,很可能都沒有人來過。
蘇雲笙藉著月光,仔細的搜尋著房間的每個角落,果不其然,他看見,桌子底下,露出來一角紙張。
“這裡有張紙?”
普通的農民家,一般很少會用到紙,蘇雲笙心裡一動,立刻彎下腰,將這張紙從桌子下抽了出來。
把上面的灰抖掉,蘇雲笙這才看清楚,這張紙,是一張畫像,畫像一共畫了四個人。
前三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家子,一個老漢,一個不過三歲的孩子,還有一個已經年邁的婦人,應該是老漢的婆娘。
而最外面的那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長得倒是水靈靈的,光憑畫像,就能看出來她的相貌出眾。
畫裡的女子一身粉色流蘇裙,長髮及腰,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眉目間也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女子身上的衣物很特別,不像是小地方能買到的,而劉大伯和身旁那個老婦,穿的就很普通了。
這畫像中的女子,
看著和這家人格格不入。
蘇雲笙走上前,仔細看著畫裡的人。
“這三個人,應該就是劉大伯一家三口,但這個陌生的女子,到底是何來歷……”
蘇雲笙摸著下巴思索,
仔細看這個畫像上的女子,不似山村中的農家女子,身上總感覺有些書香氣,倘若單獨把這女子的畫像拿出來,蘇雲笙定會以為這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個畫像上的女子有何來歷?”
他有些疑惑,這張畫已經有些年代了,應該在十幾年前就被人畫了出來,一直放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