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座院落。
他們走的很匆忙,甚至可以說,是很慌張。
院落之後,是一座山嶺,山嶺在隱沒在月色之中,彷彿有著一種別出的朦朧。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後悔。”
白夜對身後的眾人囑咐,對於出來之後,向何處走,他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一條,是原路返回,那裡還算比較空曠,至少不用怕中埋伏。
另一條,則是深入山嶺,繼續向前趕路。
雖然第一條路安穩了些,可眾人經過短暫的商討之後,還是選擇走第二條路。
向前出發,繼續前行。
對於他們做出這樣的選擇,其實並不難理解。
山嶺裡縱然危險多了些,可誰又能保證,對方,就始終以獵人的身份出現呢?
獵人與獵物之間,往往很容易轉換。
而且,誰都不知道的是,總部派來的三位宗師,就在前面的山嶺裡。
對方若真是追到山嶺,那結局,就可想而知了。
正當白夜帶著其餘人,徹底離開了這裡之後。
緊閉著的大門,突然裂開了一絲縫隙。
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刺耳的吱呀聲,大門,被緩緩開啟。
一個渾身都藏匿在斗篷之下的黑衣人,看著白夜離去的方向,“桀桀”怪笑了一聲,
這笑聲,像極了秋天在枯樹上嘶鳴的老鴉,雖是笑聲,可若是有旁人在場的話,恐怕會認為,他在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親愛的老大,恭喜你,來到,地獄……”
他張開雙手,似乎對面站著一個人一般,而他,則等著那人給自己一個擁抱。
或者說,他,給那人一個擁抱。
他的動作很輕盈,就像是三歲的孩童遇見了心愛的玩具,小心,謹慎,生怕將其給弄壞了。
他緩緩抬起頭,斗篷之下的面孔,似乎在輕笑。
月色下,潔白的月光,照到了他的臉上,漆黑的瞳仁宛如死寂的幽潭,沒有任何生機可言。
嘴角咧開一道縫隙,蒼白的面板下,一道道細小的血管清晰可見。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從地下剛爬出來的厲鬼,瘋狂而又殘忍。
“既然他們已經離開這裡,那麼,我們的狩獵,也該進入到尾聲了。”
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說的話並不是大秦本土的語言,而像是西域諸國使用的語言。
果不其然,追殺青鱗的,就是西域之人!
西域善巫,善毒。
和第一個黑衣人相同的是,所有的人都穿著斗篷,將自己嚴嚴實實的遮在斗篷之下。
向著白夜等人離去的方向,西域的那些人們,也追了上去。
山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