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既論行又論心，很煩。
許成仙可沒有給自己找麻煩的怪癖。
再說了，手底下明明有已經幹過幾次拆遷，積累了經驗的團伙，不對，是團隊，所以犯不著驅趕個不受控的牛怪過來。
接到大黑傳信，他也很驚訝。
什麼叫有一頭牛妖藉著土遁逃竄，正好從地下逃到了司馬德府底的地道中？
似乎是受到了某些氣息的牽引，不知道是不是和佈局有關。
既然如此，他索性將計就計。
當即靈機一動，決定給秦鴻一點小小的震撼。
營造出一種，‘這些人，要麼你來殺，要麼我驅使妖魔來殺’的強烈錯覺。
供奉，我殺之入土狗。
家主，我玩弄於鼓掌。
刺史，你聽不聽話吧！
爽不爽？
爽！
“嘿嘿。”許成仙不禁抬頭看了看天。
事態的發展，太順利了。
他不禁懷疑真的有天道存在。
從大黑路過，一蹄子踹飛張婉的刀，正好砍死小黑王那一瞬間起，就一直有種錯覺。
尤其當某些特別合心意的巧合，突然出現的時候，心頭難免有剎那的毛骨悚然。
好像有個不可預測，不可預知的存在，隨意撥弄，助他一臂之力。
“哎！”他想了想，突然嘆了口氣。
太不應該了。
怎麼能又犯這種，自我感覺過於良好的病呢是不是？
咱不過是條普通的小花蛇罷了。
很榮幸和女帝妹妹道君弟弟生在一窩，也難掩這一事實。
所以，怎麼可能有這麼強橫的存在，關注點在他的身上？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他們的報應呀！”許成仙一笑，“說不定我的出現，就是他們的報應？那正好。”
那他也算是給天道幹活了。
不知道天道給不給發工資。
而且，都說好人有好報。
他低頭看向城牆下，因為鍋裡的粥好了，排隊領粥而不暇他顧的百姓，不禁微微一笑。
那好蛇也有好報吧？
他又是又是蛇，難道不該有兩份好報嗎？
就不知道，這‘好報’，該去哪裡領取。
也沒人給指條明路。
“算了，先收下給白娘娘的好報再說。”
……
靈州城，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