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秦鴻喊完調兵,伸向腰間取兵符印記的手,又頓住了。
“先等等。”
不能操之過急。
“使君?”文士不解。
“且等等。”秦鴻道。
還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和許道長確認一下。
“許仙長,能聽到秦某之語否?”他開口說道。
“什麼事兒?”許成仙正饒有興致的觀看,司馬德由錯愕到無能狂怒的變臉表演,就聽到了秦鴻的呼喚。
“秦某有一樁秘事,要告知許仙長。”秦鴻道,“只是,我怕我說出來,被別人聽見。”
身為一州刺史,而且是有女帝支援,帶著扈從上任的實權刺史,這個別人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能比城內大戶,還快一步的出現在城門洞,就足以說明,秦鴻對身側之人的掌控。
周圍有可信之人把手,在這裡說話,按理來說不會有洩密的危險。
當然,這個按理,是按照常理。
“若是有些特殊的手段……”他擔心許成仙會聽不懂,有暗示了句。
“我明白,別把貧道當傻子行不行?”許成仙哼了聲。
看不起誰呢?
咱是和女帝道君混過,而且是當大哥的,懂不懂這經歷的含金量?
說著神念迴歸本體,龐大的神識展開,將整個門洞都籠罩與外界隔絕。
“行了,你說吧。”
除非是有元嬰老怪顯得無聊來窺探,不然他都能提前感知到。
“許仙長,我看你所行之事為仁善之舉,不忍心你落入泥沼中。如今便將靈州之事和盤托出。”秦鴻沒有耽誤,直接開口道。
“若你自覺無力扭轉乾坤,還請早思退路,免得行善不成,反受其累。”
“呵,說你的。”許成仙道。
“好!”秦鴻微微深吸口氣,“其實,我方才所說不放糧的根由,非是全部實情。”
實際上,他是在靈州士族的牽線下,和另外三方勢力,達成了一份協議。
協議中,對方要求他對靈州受災之事,袖手旁觀。
“他們要本官將災情隱瞞不報。”
地方受災不上報朝堂,自然就不會得到朝堂開倉放糧的准許。
而沒有這道准許,地方上擅動,是大罪。
“呵!”許成仙發出了嘲諷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