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韻看著一陣心疼。
她腿微動,腳尖用力似要站起來,但最終還是又重新坐了回去,不知想到什麼,一陣苦笑。
是啊,她以什麼立場呢。
席然走到沙發邊拿起隨意丟在沙發上的外套,慢條斯理的穿在身上後,揮手,“你們慢慢玩,酒水我請,走了。”
“喂,就這麼走了?”
“你都走了多沒意思。”
“算了算了,就讓他走,每次都這樣,叫我們出來的是他,走的最早的也是他。反正他請客,來都來了別浪費,這裡還有別的好玩的,我帶你你們去。”
許韻本來就是因為席然才跟過來,席然離開後,許韻也再待不下去。
在席然快走到門口時,許韻起身跟了過去,在他背後輕輕叫了一聲,“席然。”
聞言,席然轉身,目光平靜,絲毫不起波瀾的看著她,“有事?”
許韻在席然面前顯得有些緊張,“你臉上的傷……”
聲音比剛才還小。
席然:“傷怎麼。”
許韻:“要不要去衛生間清洗一下再出去。”
席然嘴角還有血絲,酒吧內燈光雖昏暗,但大廳卻燈火通明,這番模樣走出去難免不會嚇到人。
席然卻毫不以為,“不必。”
沒什麼語氣的丟下這句話,席然轉身離開。
許韻怔怔的站在原地,停頓片刻後,抬起腳跟了出去。
可她走到門口時,卻只能看到一個漸行漸遠的車身。
當車身轉彎消失後,空氣裡也逐漸歸於寧靜……
……
紀蘇寒來玖龍地産的這一月,公司變化不小。
小到規章制度,大到人事調動。
而同時,公司上下有天紀蘇寒的八卦傳開了。
陳倩為了控制紀國輝財産,在紀國輝底下公司都安排了自家親戚。
玖龍地産因不在紀蘇寒老家,而且發展壯大就是在近五六年的光景,等到玖龍有一定規模時,陳倩除了親戚都安排的差不多,沒什麼放心的人可以用外。玖龍地産裡,早已有紀國輝情|人周梅的人,陳倩再想打進去已是不易。
紀國輝也不是每個公司都盈利,如今勢頭最好的,除了早年在老家辦的酒廠,再就是玖龍地産。
紀蘇寒進玖龍地産,不亞於孤身寡人一個。
玖龍地産幾個重要部門,工程部,材料採購部,財務部可都是周梅那邊的人。
在紀國輝的情|人中,周梅算是一個厲害角色,不僅跟紀國輝時間最長,還給紀國輝生了一個兒子。
就是上次吃年夜飯時過來找他們的女人。
周梅跟在紀國輝身邊本來就是圖錢,雖然紀國輝給了她們母子一些固定資産,平時給的生活費也不少,但周梅豈會這麼輕易就滿足。
玖龍地産,就是周梅為她自己,和為她兒子所謀劃的飯票。
周梅跟在紀國輝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紀國輝和紀蘇寒之間的矛盾,她也常聽紀國輝抱怨紀蘇寒,但抱怨裡,周梅也聽出來別的意味。
比如紀蘇寒當初已全市第一的成績考上名牌大學,紀國輝回去給紀蘇寒辦了一場升學宴,回來就罵紀蘇寒當著眾親戚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一聲爸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