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前,他又對紀蘇寒說道,“那我祝福你們……感情天長地久。”
“謝謝。”
話音落後,兩輛車齊齊向前沖去,空氣裡揚起一陣灰塵,伴隨著車身消失,灰塵也逐漸散落不見。
馬路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晚霞退下,天地間也暗了下來,好似方才的喧囂從沒發生過。
……
兩輛車在進入市區的高速公路上時分道揚鑣。
市內的燈火通明和繁華,與相間仿若兩個世界。
下了高速公路,席然的車速在不堵車的街頭,依舊開得很快。
昏暗的車內,那張沒有多少表情的面孔,更顯淩冽。
最後車七拐八拐,來到一條路燈稀少昏暗的小道。
這是一幢三層建築物,和昏暗的小道格格不入的是,這幢建築物外觀可以說十分豪華,霓虹燈的照射下,說是金碧輝煌也不為過。
推門而進,迎面撲來一股誘|人的芬芳。
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牆壁上做著牆裙,還掛著有些低的燭臺,頭頂上是豪華的水晶吊頂,米黃|色燈光層層暈染下來,給整個空間更添一抹華麗的色彩。
前臺的接待臺不算大,安置在旋轉門前。
接待臺裡面站著一個年輕女人,身上穿著工作服,頭發挽在腦後,面上妝容精緻。
不過在席然進去時,她沖著他微笑時,眼角周圍的細紋露了出來。
旋轉門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面無表情但態度恭敬的彎腰替席然推開旋轉門。
旋轉門後的世界有些吵,燈光也暗了下來,並且燈光的顏色時不時變換,從藍到綠到紅再到藍色。
裡面的裝修和一般的酒吧很像,不過並沒有放音樂,在大廳中央擺著一個擂臺,擂臺上有兩個男人正在互毆,臺下圍繞著一堆年輕男女正在吶喊助威尖叫。
這只是會所的其中一個廳,這個廳平常多半都是拳擊賽,人們可以在裡面參與賭錢,適合喜歡刺激的人。
客人也可上臺參與鬥毆,不過分兩種,一種和專業的拳擊手正常對賽,要是客人贏了,獎金很豐厚。
還有一種,是有客人需要發洩,單方面對拳擊手進攻,不過這個花費也不小,按分鐘計算,一分鐘逼近四位數。
席然進去後徑直走到一個角落沙發,沙發上坐著五六個打扮時尚的年輕男女。
“然哥,你總算來了,我們都等你很久,來來來,自罰三杯。”
“聽說你最近被你們家老爺子管得很嚴啊,還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哈哈哈,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家老爺子思想真夠老舊的。”
“我們然哥原本可是差點成大明星,真是可惜了。”
“然哥,來,這邊坐。”
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年輕男子立即起身讓座。
說話的幾個人也都是些富二代,平時玩的比較開,席然讀高中時荒唐過一段時間,跟這些人走的比較近。
席然從娛樂圈退出後,也偶爾跟他們廝混在一起。
坐在席然身邊的是一個黑長直,大眼睛,長相頗為清純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