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慶幸的,只怕就是此時飯已吃的差不多。
紀蘇寒從餘嘉手裡接過臭臭,起身對餘嘉父母說道,“岳父岳母,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如此難得的日子,希望岳父岳母不要被此事影響心情。家裡都收拾好了,不如我們先回去。”
餘嘉爸媽都不在本市,本來按照以往的慣例,餘嘉爸是回老家過年,餘嘉媽則不定,有時會跟餘嘉一起過來,有時會去自己姐妹家過年。
新年這麼個重要日子,住酒店哪有氣氛,來吃飯前餘嘉就說讓自己父母就住家裡,紀蘇寒家是四室兩廳,剛好住得下。
吃完飯回家,餘嘉也做了安排,特地買了個麻將機,打算晚上一家人就在家裡打麻將。
紀蘇寒和餘嘉現在定居的城市,是和老家同在一個省的省會城市,從老家到省會城市開車不算遠,三個小時。
餘嘉爸是直接老家開車過來。
餘嘉爺爺奶奶早幾年都去世了,老家房子好久都沒人住,也就餘嘉爸和餘深過年回去住半個月時間。
一行人下樓時,餘嘉見婆婆臉色很不好,留了個心眼,特地走得慢跟在婆婆身邊。
餘嘉:“媽,您別多想,您不是喜歡打麻將嗎,正好我爸媽都在,晚上有人陪你了。”
陳倩並沒有接餘嘉的話,而是近乎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挨千刀的,他自己的那些破事我不管,呵,現在竟然讓他外面那些狐貍精跑過來鬧,簡直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婆婆平日裡一向溫和,對餘嘉也從來沒擺過臉色,此刻生氣的模樣,把餘嘉都有些嚇到了。
別說婆婆生氣,其實剛才的情景,餘嘉心裡也很不快。
好不容易的一次家庭聚會就這麼被破壞不說,只怕蘇寒他,會因此更恨她公公。
明明剛才吃飯時好不容易稍微緩和的關系。
一想到紀蘇寒剛才的臉色,餘嘉心裡都不禁湧出一絲寒意,回去後,她該怎麼安慰呢?
餘嘉心有慼慼焉的看了一眼抱著臭臭走在前頭的紀蘇寒。
今天……哎,又是席然,又是公公的情|人找上門,看來這年,註定是過得不怎麼愉快了。
餘嘉怕自己爸媽不知道路,和自己爸媽同坐一輛車。
臭臭跟她一起。
紀蘇寒則開車載著陳倩。
上車後,紀蘇寒沒有馬上開車,而是沉著臉問,“媽,他到底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
紀蘇寒口裡的“他”,自然指的就是他爸。
以前紀蘇寒從來沒有問過他媽這個問題。
他不屑於問,也不想知道。
可剛才親眼看到他爸在外面的女人帶著私生子來鬧,紀蘇寒的忍耐已然到了極限。
不管他承不承認紀國輝是他父親,但骨子裡流著的血液,怎樣都無法分割。
“我爸他不是在外面有很多個女人,愛在外面玩嗎?如果他沒有錢了,是不是就沒有女人再跟他,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也就不會為了錢過來鬧。”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昏暗的光線下,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孔看不大分明,但漆黑的眼睛卻顯得格外幽深,裡面像是醞釀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