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磁性中帶著少年氣息的清潤嗓音,明明好聽得很,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黑衣男子連忙應答,“沒,沒有。”
“出去。”
“是。”
黑衣男子心頭一凜,再不敢多話,道了一聲“是”後,趕緊退出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刻,屋子徹底陷入黑暗。
六年前。
“小屁孩,有沒有傷到哪裡?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老女人,你叫誰小屁孩!”
一個暴力的拳頭朝他腦門砸去,“老孃哪裡老了,沒大沒小,叫姐姐。”
“自稱老孃還不老?老女人,不要以為你剛才救我了,我就不敢打你。”
頭頂接著又是一記拳頭。
落日餘暉,霞光滿地。
夕陽下那張圓圓的小臉紅彤彤,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老女人,醜女人,你再動手試試。”
“我就動手了怎麼著,沒大沒小的小屁孩,我今天非得把你打得叫一聲姐姐不可!”
“多少錢。”
“啥?”
“我給錢你,咱們兩清。”
“少說也得一個億吧。”
“……”
沙發上的黑影動了動,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電腦,重新放在茶幾上。
螢幕還亮著,一張放大的笑臉正對著他。
……
次日,天剛亮餘嘉就已經醒了。
拍戲早起慣了,形成生物鐘,盡管昨晚折騰的比較久,累得不行,一到點還是自然睜眼。
窗簾遮得很嚴實,只有從少許縫隙偷跑進來的微許光線,想試圖照亮著屋子。
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睡得沉穩。
她怕吵醒紀蘇寒,一動都不敢動,甚至呼吸都很小心。
平日工作忙碌,總覺時間過得很快。
可一旦稍微閑一點,便開始忍不住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