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針手法,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這位小夥子,還真是針灸大師啊……”他喃喃道,語氣裡都帶上了一點欽佩。
“我們又怎麼會騙你?”常澤端無奈一笑。
“剛才我說的話好像有點不太客氣,等這位小同志出來,我給他道個歉。”鍾杏園尷尬道。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於事無補吧,老常你不是在針灸方面也頗有建樹嗎?”他話鋒一轉,繼續道。
“林先生的想法,我也不懂。”常澤端聳了聳肩。
“三位,這裡是司衛國的病房嗎?”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鐵頭帶著一個揹包,站在病房門前詢問道。
“是啊,你找誰?”常澤端打量了鐵頭一眼,點頭應道。
“我來給林大師送藥。”鐵頭笑道。
“送藥?”鍾杏園皺了皺眉,“你身上這好多紋身,看著不像是好人啊。”
鐵頭尷尬一笑,“這都是年輕時候不懂事搞的紋身。”
戚家明好奇地指了指他胳膊上的紋身,“我倒是覺得這位是個有情調的,你看這胳膊上的獨角獸,還挺可愛。”
鐵頭哭笑不得,“這裡本來紋的是個鹿,然後被砍傷了,一隻角就被縫進去了。”
戚家明,“……”
“你居然認識林先生,這讓我有點驚訝。”常澤端又插了一句。
“林先生算是我們的半個師父。”鐵頭笑了笑,“我可以進去了嗎?”
“當然可以,放下藥就出來吧,不要打擾林先生。”有了林木提前打的招呼,戚家明三人並沒有阻攔。
等到鐵頭遠去之後,他們才一臉驚詫地議論起來。
“這人看起來好凶啊,而且身上還有紋身和刀傷,看上去像個混混。”常澤端皺眉道。
“這個年輕人,怎麼盡和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鍾杏園有點不高興。
戚家明看到他這副模樣,苦笑一聲不說話了。
老鍾就是有點古板,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病房內,林木將鐵頭送來的藥材拿出來,然後又看了一眼病房裡的監控攝像頭,刻意背過身去。
因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如果被監控拍下來了,只怕會嚇到人。
林木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玻璃瓶,這也是他讓鐵頭一併帶來的。
然後,他直接拿起一根藥材,雙手合十,運起體內無極氣勁激盪於手掌之間。
這被曬得乾癟無比的藥材,直接化為粉末,在他的手掌之間窸窸窣窣地落入玻璃瓶中。
而且粉末之間大小均勻,比一般的研磨機效果還要好。
如果外人看到這一幕,定然驚詫無比,要將林木奉為天人。
這兩隻手一抖,簡直就是人形研磨機!
接下來的藥材,他也如法炮製,很快眼前便擺上了十幾個小玻璃瓶,裡面裝滿了顏色不一的藥材粉末。
這些,就是林木這幾個月來讓周信長蒐羅的珍貴藥材,其中幾顆藥材,甚至達到了萬元一斤的天價,如果不是有信長商組這樣的大網,就算有錢,想要集齊這些藥材也要耗費許多功夫。
做完了初步的研磨工作後,林木又拿出一個稍大的玻璃瓶,將玻璃瓶內的粉末倒入其中。
如果是老成的中醫取藥材粉末,會拿小秤砣仔細稱取,因為藥材用量是十分講究的,多一分少一分,都會有相當大的差異。
但林木並不在意那些,他的手平穩有力,比小秤砣還要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