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些人，哪裡會有這麼多的事兒？好在他家阿蘅沒叫這些人給嚇著，不然他非得在柳國公府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是。”那內侍跟了皇帝許多年，很是明白自家陛下如今心底的火氣又被點起來來，當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不敢再多說什麼。
顧昭蘅鳳眸微眯，柳國公這便來了？這來的還挺快的嘛，大約是宿琦當時便給柳國公府傳了信兒，若不然，應是還得等一會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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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提前知道了也好，也省得一會兒麻煩了。
顧昭蘅眼神在周圍幾人的身上掃了一圈，唇角便微微勾了起來——不出意外，柳貴妃已經要坐不住了。
她原本便是個小心眼的人，不管是柳貴妃、柳同甫還是宿琦，她都不大喜歡。
更不用說後者還得罪了她，這新仇舊恨之下，顧昭蘅自然是很樂意看他們倒黴的。
顧昭琮便瞧著自家小姑娘眉眼彎彎，彷彿很是高興的樣子，也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他家阿蘅彷彿從來沒有掩飾過她想要報復的心。
這也是常事，依著顧昭蘅的性子，大約是不會在乎旁人怎麼看的。
但只要顧昭蘅自己覺得歡喜，顧昭琮便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至少，他家阿蘅能過的自在些。
“柳貴妃，”太后嗓音淡淡的，似笑非笑道：“迴避罷。”
不迴避留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幫著柳國公府求情？太后心底已經決定好了，只要柳貴妃膽敢求情，她便先褫奪了她這貴妃之位再說旁的。
至於皇帝會如何，暫且還不在太后的考慮範圍之內。
柳貴妃眼底劃過了一分掙扎，強忍著不去看柳同甫眼底的乞求，緩緩地起身道：“是。”
她是很想留下來的，便是幫不上忙，至少、至少還能與兄長一起面對。
只是她已經在家族兄長與自己的兒子之間，選擇了宿琦。
皇帝也跟著嘆了口氣，“阿琦一起去陪陪你母妃。”
太后這下沒說什麼，只是輕輕地瞪了皇帝一眼。她的兒子她知道，他這是還想護著柳貴妃和宿琦呢。
柳國公府再是如何不堪，卻也是柳貴妃的母家，柳國公也還是宿琦的舅舅。
雖說此事全然是柳同甫自作自受，可宿琦若是半點不幫著自己的舅舅求情，難免會落個滿眼利益的名聲。
“母后，您先用些茶，一會問起來也好不口渴。”皇后笑盈盈的叫人上茶，“這天也熱了，您可別把火氣憋在心底。”
那不得憋出病來？皇后心底嘆了一聲，真是憋出火來，日後還不知得有多少的麻煩呢。
她雖也是不大喜歡宿琦，可如今便是能把宿琦拉下水，也是不痛不癢的，對宿琦沒什麼大礙。那還不如順水推舟。
若能換來帝王對她們母子的幾分愧疚，那便是賺了。
太后眸光復雜的看了看皇后，嘆道：“你便是太隨他的意了。”
太后自己也是這般過來的，若是真心愛重夫君，哪裡能做到如此賢惠？可如今看來，這便是皇后的選擇了，這樣，也很好。
皇后卻只是笑了笑，沒接太后的這句話。她從沒想過要把自己的那點子小心思瞞過太后，左不過，太后也不會真的在意那些。
好在這時候柳國公夫妻已經跟在內侍的身後進來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兩人身上，到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臣叩見陛下，叩見太后娘娘，叩見皇后娘娘，叩見太子殿下！”柳國公瞧著年歲不大，正是三四十歲的時候，他生了張國字臉，單瞧起來倒是有幾分威嚴意味。
此時這位靠著妹妹發達了的國公爺與國公夫人正跪在了下來，也不敢多看一眼還被綁著的柳同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