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裡能任由她如此下去?宿琦可不覺得自己瘋了,他還覬覦儲君之位,可半點都不想就此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柳貴妃被宿琦說的一愣,彷彿不敢相信她的兒子會這般說她一樣。
過了好半晌,柳貴妃咬著唇不甘心的問道:“那、那你說如何是好?難道你我要眼瞧著同甫被那小賤人給害了!阿琦,這不可能!同甫是柳家唯一的希望了。”
宿琦眉眼間多了幾分疲憊,只好條分縷析的與柳貴妃道:“母妃,若是您不想直接害了同甫表兄,那您最好先緩一緩,平復平復您的情緒。若是一會到了父皇面前,被他瞧出了您在怨恨長樂郡主,同甫表兄只會被罰的更重。”
柳貴妃深吸了一口氣,做了皇帝的枕邊人這麼多年,她多少是知道帝王的心思的。
她心底很清楚宿琦說的是對的,只是柳貴妃卻不願輕易的接受。
那——那可是她的母族,是養育了她的母族,柳貴妃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說出放棄這兩個字來?
瞧著柳貴妃的情緒彷彿是平緩了,宿琦暗自鬆了口氣。不管他母妃有沒有想通,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儘量安撫。
他母妃若是一意孤行,他還真沒法子。總不能不讓她去承乾殿罷?那不可能,若是柳貴妃不去表態,在父皇那裡,也是說不過去的。
“若是父皇來傳召,母妃只管請罪便是。您的姿態放的越低,父皇日後對您的愧疚憐惜便會越深厚。”宿琦想了想,先對柳貴妃說了他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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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與柳貴妃畢竟沒什麼明面上的聯絡,他母妃安安分分的待在鍾粹宮裡,不過是被無辜波及罷了。
說了不該說的話的那人是柳同甫,不是他母妃。
總不能因為柳同甫與柳貴妃同宗同族,便要罰柳貴妃罷?他父皇不是那等不分是非之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定是清楚的。
可冷淡一段時日,卻是避免不了的。再如何也是得做出個態度的。
但只要過了這段日子,以他父皇的性子,必然又會覺得他母妃是無辜的,又會念起她的好來。到那時候,他和柳國公府才是真真的有了轉機。
柳貴妃微微蹙眉,“如此當真可行?”
雖說宿琦說的很是有道理,在柳貴妃看來,是可行的,只是柳貴妃很清楚陛下的性子,她不覺得靠著這個,能讓皇帝回心轉意。
“那你表兄又該如何?長樂郡主她一定不會願意放過你表兄的!”柳貴妃嗓音裡透著幾分急切,她和宿琦的危局很是好解,但柳同甫的可不是。皇帝可不會因著時間漸漸過去,而變的寬容柳同甫的。
只要有顧昭蘅在一日,他便永遠都不會忘記柳同甫所做的那些事,自然便不可能有柳同甫的好處在。柳貴妃性子簡單歸簡單,但這樣淺顯的道理,柳貴妃還是明白的很的。
“可便是懲罰,也不可能會很重的,”宿琦卻搖了搖頭道,“同甫表兄並沒有對長樂郡主做什麼,若只是口頭上的那幾句話,父皇不可能直接重罰。”
那不是他父皇的風格。他父皇便是偏寵長樂郡主,也不會在明面上做到那種地步。他只會在暗地裡進一步的縮減柳國公府的勢力,讓柳國公府徹底的退出京都的核心權貴圈子,以此來作為懲戒。
“母妃,我們只能先如此,其餘的,也只能是等待時機,走一步看一步了。”只是那或許會很難,宿琦眸光微垂,把那後半句話給嚥了回去。
此刻他母妃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了,他可不敢再接著刺激她。萬一當真造成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那他可承擔不起。
柳貴妃抿了抿唇,心底還是沒有打消那個要去求情喊冤的念頭。
可她又只能承認宿琦說的很對。
若是按著她們這位陛下的性子來,方才宿琦所說的,是唯一的、也是最為穩妥的法子。
她好像已經別無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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