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成長起來的宿深,謹慎之餘,心底柔軟,也是常事。
可她,她這樣的人,原本便是冷心冷情的。
“並非我不信你,只是……我實在是不願去疑心身邊人。”
“你不怪我多事便好,”顧昭蘅看的分明,對宿深的心意再是分明不過,“左右如今也沒有什麼大事。”
再者,便是她對宿徽沒有半點了解又如何?在那等敏銳的精神之下,宿徽若是存了旁的心思,是瞞不過她的。
且照著宿深那般說來,他與宿徽這些年來一直是親近的,想來他若有意,早已經不知不覺的害了某位殿下了。
“我又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宿深無奈,他家阿羨都主動的關心他了,他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
旁人待他能至此,宿深怎麼能反過來埋怨顧昭蘅?若真論起來,本也是他自己未曾先與顧昭蘅說清楚,才會叫顧昭蘅一直不打放心自家皇兄。
“你不曾與大皇兄熟識,不知他脾性,關於他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會對大皇兄的身份以及用心有所懷疑,都算常事。”
如他家阿羨這般幼時日子過的艱難的,倘若聽旁人說上兩句好話便巴巴的信了人家,怕是都活不到這般大。
某位殿下自己的看的通透,行事有度,顧昭蘅便也樂得偷懶。
阿酒還是很好奇那到底是什麼的,竟然會有這樣完全生的一模一樣的兩個她出現。
那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又是假的?
而且,她們從前見到過的那一個,到底是她自己,還是另外一個人?
她是知道自家小姑娘的,那個小姑娘看似平日裡張揚,可行事卻較旁人更謹慎幾分,她甚少會有像如今這般的神采飛揚的時候,更多的時候,她家阿酒都是一副懶洋洋沒睡醒的模樣。
倒不是說那樣不好看,只是她更喜歡阿酒現在這有那麼一點小驕傲的樣子。
“箐籬回來,我們再商議。”畢竟,那兩人可都是去見了她的,等到她們二人回來,才好知道那現在究竟是一副什麼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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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算是箐籬真的發現了什麼,她也不可能會在這裡朝箐籬下手。”
只是事無絕對,她眸光微深,眉眼間亦是多了幾分凌厲,若是箐籬再不回來的話,恐怕她真的要帶著阿酒上門去要人了。
但事情現在還沒到那一步,她便也稍稍的放下了心。
“最近的事兒可真是多的不得了,”阿酒伸了個懶腰,半是抱怨半是疑惑地說道,她從前的近千年裡,一直都是一個小小的狐狸崽,根本沒有體會過辛勞,可化作人形的這短短十幾年間,阿酒可還真的是一刻都沒有放鬆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眉心微蹙,阿酒說的是對的。從前的許多年裡,不管是天界也好,還是妖界也罷,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幾界之間最大的摩擦不過是魔界賊心不死,想要進犯他界罷了。
可現在,卻是內憂外患一齊爆發了出來,好像他們從前的安寧平和,都是假象一般。
“暫且也管不了那般多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先等陣靈回來,說說她到底看見了什麼東西,我們在下定論吧。”
雖說有著那契約的存在,阿酒還是能看見陣靈想要她看見的東西,但礙於視角所限,阿酒能看見的,終究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阿酒點了點頭,眼底有幾分的不解,她家沅枳姐姐的意思阿酒自然是看得出來,只是這些卻還不是最重要的。
“不過這事兒也不急,”阿酒還慢悠悠的加上了一句,這小姑娘一邊說著,一邊還偷摸摸的去看她家沅枳姐姐的神色,彷彿是想知道那人有沒有想歪一樣。
她哭笑不得的點了點自家小姑娘的額頭,“你這小東西,淨是會耍這些小聰明。”
阿酒眨了眨眼睛,笑意粲然,“那誰叫沅枳姐姐你寵著我。”
這話說得倒是不錯,她寵起阿酒來以後,那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所以,我才敢在姐姐的面前耍這些小性子的,”阿酒一臉無辜,彷彿是這些還全部都是她的錯一般。
叫那個小姑娘倒打一耙,她也不覺得生氣,她反倒是覺得有趣的緊,連帶著方才因為天后那事兒而起的煩悶都消散了不少。
跟她家這可愛的小姑娘一起,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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