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遠琛雖一直不曾開口,心神卻都在顧昭蘅的身上,試探道:“公主是說良嬪娘娘有喜事?”
顧昭蘅遲疑著點頭。
她到底是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清雲便罷了,可要她同鍾遠琛說這些,到底為難。
鍾遠琛亦是有幾分赧然,“殿下可要去瞧瞧?”
顧昭琮沉吟片刻,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問顧昭蘅道:“阿蘅,你方才可是去見母后了?”
顧昭蘅毫不遲疑地點頭,她原也沒什麼好瞞著兄長的,“嬋娟姐姐守在門口,只道讓我們在外頭稍候片刻。”
“我與皇長姐怕是良嬪娘娘做錯事情,觸怒天顏,是以才想來問問哥哥的。”
顧昭琮無奈,“既是如此,我與阿琛便也去走一趟罷。想來有你們去了這一趟,父皇、母后很快便會商議妥當了。”
鍾遠琛默然地起身,便是帝后還有事情未能處置妥當,可知曉這幾位在外頭等著,也得留置下回再談了。
顧昭蘅不大好意思,說起來也是怪她太過不謹慎。
“可惜了,這回又沒能與阿琛分出個勝負。”顧昭琮眼底劃過了幾分隱秘的笑意,迫不及待的便要差人收拾棋盤。
顧昭蘅揚了揚眉,硬是扒住了哥哥的手,伸著脖子去看那她沒能注意到的棋局。
“哥哥方才執的是黑子罷?”顧昭蘅一臉同情,“我道你怎這般痛快的要同我去,原是知道自己贏不過鍾公子。”
棋局之上,黑子頹勢已然是潰不成軍,無可阻攔。她就知道憑著她哥哥的棋藝,莫說是要同鍾遠琛比一比了,怕是隻能和她家的臭棋簍子阿婧一較高下了。
顧昭琮:“……”他就知道!這沒心肝的小丫頭,從不知道要給哥哥留面子!
無故捲進了兄妹爭端的鐘遠琛只覺得飄飄然,公主方才、也是在誇他的棋藝高超吧?
他很會給自己找藉口的。
顧昭琮輕哼了兩聲,見好友並無嘲笑意思,便也鬆了口氣。說起來,他可不怕讓顧昭蘅拿到把柄。
左不過……這些年來,他同顧昭蘅兄妹間彼此不知瞧見過對方多少的糗事了,多這一樁也不算什麼。
自覺又收拾了哥哥一頓的顧昭蘅神清氣爽,矜持道:“既是哥哥與鍾公子亦是無事,那便一起去罷。想來皇長姐還在原處等著,可別讓她等急了才是。”
論起裝模作樣來,顧昭蘅自認無人能比得過她。自然,得除去她三皇姐顧和蕙不算。
她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顧昭琮皮笑肉不笑:“好啊,都聽你的。阿琛覺得可好?”
鍾遠琛只覺得有意思極了,他與顧昭琮相識多年,明白對方的性子,且也自認還算清楚顧昭蘅多年的脾性。
但鍾遠琛卻是頭一回清晰地認識到這對兄妹湊到一起時,到底是一副如何雞飛狗跳的景象。
可縱是這樣的喧囂場景,也大約是因著有他的心上人在,鍾遠琛瞧起來也只覺得看得他心口發燙,直想把這一幕幕的場景永遠地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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