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花燈了,我們大姐姐做什麼都不在話下。來日天暖些了,大姐姐可要記得做個紙鳶給公主瞧瞧。”
顧昭蘅一時間哭笑不得,說起來也是奇了,老太傅為人雖既不古板亦不固執,可到是端肅的。
但他教出來的姑娘,卻彷彿個個都與眾不同,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名門貴女”。
莊家的姑娘,都很有意思。單說這喜好上,她家阿婧不愛衣裙首飾,只看得上那靈巧的機關玩具。
方才聽那說話間,彷彿莊家的嫡長女莊妤,平日很喜歡做些小東西,還能拿到太傅面前去討句獎勵。
這同顧昭蘅心底所認知的莊老太傅彷彿不是一個人。
“其實祖父私底下很是和藹。那時他老人家總是冷著臉只是怕他自己震懾不住宮裡的殿下。”莊婧湊到顧昭蘅耳邊,輕聲說道,“阿蘅可別說漏嘴,若不然依著祖父的性子,大約是沒臉見你了。”
顧昭蘅:“……”她忽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可還是能從莊婧的話裡,勾勒出老太傅分明想笑,卻又礙於他那“威嚴無情”的形象只能苦苦憋著的模樣。
當真是慘極了。
“那可真真是怪不得了,我從前還想不通太傅分明身子骨硬朗的很,卻偏要向父皇請辭,不肯再教我們。”顧昭蘅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原是太傅他堅持不下去了。”
莊婧無奈地點了點頭,說起來也都怪她祖父,這可分明是他老人家自己一拍腦門想出來的餿主意,如今他自己倒是能推脫的一乾二淨了。
“祖父在家中還提起過呢,他道他每每被公主逗得無比開懷,偏又不能笑出聲來,當真是忍得難受。”
揭起自家祖父的短來,莊家幾姐妹大約在伯仲之間,難分上下。
“我幼時淘氣,見太傅不愛笑,便總是喜歡湊上前去,一門心思的想讓太傅也高興一二。如今漸漸大了,還曾擔心過當年之舉給太傅添了不少麻煩呢,虧得今日從姐姐這知道了內情。”
顧昭蘅神色無奈,“太傅也真是的,哪裡就需他老人家凶神惡煞來震懾了。”
“祖父性子向來如此。”莊婧抿唇直笑,又與顧昭蘅嘀咕了一通莊老太傅年輕時因著怕自己性子溫和管教不來孩子,偏要裝成端肅模樣來,虧得是那會還有莊老太太管著,這才沒讓他鬧出些事來。
是以後來,老太傅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顧昭蘅卻驀然明白了,非得是有莊老太傅那般這人,才能做到家風清正。
老太傅便是偶爾行事不著調,可骨子裡全然是讀書人的清貴與驕矜。
她只可惜,老太傅如今不願如從前那般日日進宮教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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