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知道該如何示弱,這樣的把戲做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嬤嬤不落忍的移開了眸,柔聲安撫道:“這些奴婢自會與娘娘說,三公主還是要愛惜身子些,莫要太過傷神。只是如今宮裡……已然是有了些不大好聽的話,為著避諱,也只能是讓您受些委屈了。”
淑妃這一兩日的禁足,顧和蕙自是不怕。她只擔心過幾日的宮宴,她那母妃會不會放她去,還是又要尋些由頭搪塞過去。
“我知道母妃如今在氣頭上,我、我不為難嬤嬤。”顧和蕙垂眸,更顯出了幾分可憐意味來。“可……可嬤嬤,過幾日便是宮宴,到那日姐妹幾人都要去的。”
“嬤嬤知道,母妃與我有了隔閡在,我原本在宮中的處境便已然足夠艱難。若再因故不能去,怕是又要多出許多流言來。”顧和蕙嗓音輕顫,略帶祈求地看向嬤嬤,“求嬤嬤幫我!”
嬤嬤本便對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有幾分不落忍,見她此番又說的情真意切,哪裡還能拒絕得了。
“奴婢、奴婢侍奉娘娘多年,雖人微言輕,卻也願意為了三公主去試一試。這幾日且委屈您。”
顧和蕙乖巧地搖頭,頗為懂事道:“勞煩嬤嬤還要為著我的事奔波。不論結果如何,此回終歸是和蕙欠著嬤嬤的。”
淑妃心狠,顧和蕙是知道的。這嬤嬤雖是得她信任,可她向來剛愎自用,她下了的決定,又豈是嬤嬤能改變的。
顧和蕙只是需要嬤嬤來提醒她那好母妃。她倘若不去,有了些風言風語的,淑妃可逃不掉。
本就是同根相連、一損俱損,她得讓母妃知道,她不是能隨意拿捏的。
經此一事,顧和蕙才驀然發現,只有如她胞姐顧和蓉那樣的性子,才會讓母妃投鼠忌器。
倘若今日換了是姐姐,顧和蕙可不信她母妃有這膽子差人來訓誡她。
顧和蕙雖還不願意捨棄了那身溫婉的皮,可想來,她若是在母妃面前露出些真面目也是無妨的。畢竟她那好母妃,最是在乎她自己的榮寵與兒子。
為著這些,淑妃也不敢戳穿她。她這個淑妃之女若在人前叫人發覺了本心,必然是要徹底失了帝王慈愛之心,只會讓淑妃與她最心愛的小兒子在宮裡的處境越發艱難。
理清楚了這些彎彎繞繞,顧和蕙笑的越發好看了些,她目送著嬤嬤回去覆命,又一派安然地坐回了美人榻上。
“公主……”宮女遲疑地上前,“公主可要擺膳?”
顧和蕙輕輕點頭,她昨日裡心煩意亂得很,自然是沒胃口,因而此時倒真是餓了。
“如今不是擺膳的時候,給我那些點心來,莫要招搖。”
宮女瞭然地點頭,恭聲去準備了。她家公主向來如此,分明生在尊貴無比的帝王家,本就是金枝玉葉,卻向來體恤旁人,不願給她們這些奴婢添麻煩。
也不知她家公主如此好,怎偏有些人不長眼要來詆譭她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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