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就只是笑話了?鍾遠琛彎了彎唇角,那位殿下,從來是出人意料的。
從年幼初初見時,他便知道。
鍾遠琛隨著顧昭琮起身,心底已經等不及要去見他想見的姑娘家。
可偏不巧,還未等他走兩步,其山便趕了回來。
鍾遠琛眸光微沉,從前也不見其山腳程如此之好,更何況便是有了眉目,也不好直直上門打聽旁人府上姑娘的閨名。
那便是……出了什麼事?
“你怎回來的這樣快?”顧昭琮皺眉,隱約覺出了些不對勁來。
其山面色發白:“屬下奉命前去查探餘家之事,可還未等屬下出宮門,便見原已告老的甄院正神色匆忙地隨著陛下身邊的高公公進來了。”
鍾遠琛神色訝然,太醫院當值的太醫自然個個是杏林好手,可若論起醫術高明來,當還要數甄院正。
如今甄院正匆忙進宮,只怕是宮中哪位貴人不大好了。
顧昭琮自然也料到了,他側眸吩咐道:“且去請阿蘅和莊姑娘回來。”
“既是無人來請殿下去主持大局,那想來,不是後宮得寵的幾位娘娘有礙,便是……”鍾遠琛不疾不徐道,“那殿下,便也不需急切了。”
溫潤而澤、兄友弟恭,那是做給旁人瞧的。
多年至交,鍾遠琛很是清楚——若當真是旁的皇子公主出事,顧昭琮可不會有多難過。
至於那給皇后娘娘添了不少糟心事兒的“庶母”,自然更是死了才叫個乾淨。
顧昭琮也冷靜了許多,“不錯。”
“宮中出事,我和阿婧不便久留。至於那位姑娘的身份,想來殿下今日也不好差人去查,我離宮後自會想法子替殿下確認。”
那樣……不管是與不是,他都不必尋了藉口入宮。
方才沒能去瞧瞧東宮的紅梅,他心底可惜的緊。既是如今尚有好用的機會擺在眼前,又焉有不用之理?
顧昭琮頷首,“你去也好,這時候我可不願招眼。阿琛,你既是知曉了,回去也要提點府裡,切莫攪和進來。”
鍾遠琛應了聲,又心安理得的坐下吃茶——他可得等阿婧回來,再把他姑母的掌上明珠給送回去才行。
東宮一派安穩,鍾粹宮裡卻人人自危。
“這些年,便是你明裡暗裡的幫襯你那上不得檯面的兄長,朕也不曾過問分毫。”皇上眸光沉沉,彷彿壓抑著極大的怒氣,“卻不想你竟得寸進尺,如今還想要拿朕的女兒填補梅家的窟窿!朕可真是小瞧你了。”
“今日若是和蕙有個萬一,朕定不輕饒!”
“陛下,蕙兒也是臣妾十月懷胎得來的……”淑妃跪坐在地,眼底滿是盈盈水光,縱是容色不負當年,卻也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態。
“臣妾、臣妾怎會害她……”
“嬋娟,先扶淑妃起來。”安皇后叫這兩人吵得頭疼,頗為不耐的打斷了淑妃的哭訴。
相處多年,淑妃梅氏為人如何,她怎會不清楚?
這根本是個拎不清的。
縱是想為母家謀利,可既是天家嬪妃,便該事事以皇族為先。
真若論起來,三公主身為陛下親女,可是還比梅氏這個母妃來得尊貴。
哪裡有罔顧公主意願,強行逼迫公主出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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