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蘅從前不是沒見過鍾遠琛。
可不知是不是因著回憶太過久遠有了偏差,她印象裡的鐘遠琛分明是個沉默寡言之人。
從前顧昭蘅也曾好奇過自己的未婚夫君會是個怎樣的人。比起旁人來,她想要見一見鍾遠琛倒是容易的多。
莊婧的母親莊三太太出身定北候府,正是鍾遠琛的嫡親姑母,顧昭蘅自己的兄長顧昭琮,也同鍾遠琛是至交好友。
有這兩人在,顧昭蘅明裡暗裡的見過鍾遠琛幾次。
少年人生的俊秀英挺,進退之間溫和有禮,大約又因著自小習武,骨子裡都透著利落灑脫。
故而最初見到他時,顧昭蘅是有些歡喜的。
可漸漸的,她便也回過味兒來了。
鍾遠琛彷彿並不大樂意與她的婚事。
兩人每次私下遇見,鍾遠琛總是恭敬少言的,且總是她去見鍾遠琛,那人……從未來主動見過她。
雖說合該發乎情止乎禮,可顧昭蘅思來想去,也沒瞧出來那人待她有半分情意。
君若無情我亦休,莫說本就只是流於皮囊的淺淺歡喜,便是當真愛到了骨子裡,依著顧昭蘅的驕傲,她也決計不會放任自己繼續沉淪。
說來也是好笑,如今重來一次,陰差陽錯的也勉強能算作是鍾遠琛“主動”來見她了。
從前是她還沒來得及向安皇后提及此事,這回……顧昭蘅想,她可不要重蹈覆轍。
“阿蘅……”莊婧小心翼翼的朝著屏風的方向瞧了一眼,“我三表哥他怎麼會來的?”
“你方才不是也聽著了?怎的,怕他到太傅那兒揭你的老底?”
莊婧苦著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祖父的性子,那可真真是個老古板。”
顧昭蘅彎著眉眼,老太傅並非是古板不講理之人。
他老人家不過是看重了君臣之禮了些,加之莊婧幼時冰雪聰明,頗得他喜歡,自然也就格外要求嚴些。
“如此也好。若非太傅還能管著你些,你豈不是要翻天了。”
“阿蘅!”
這廂兩個姑娘家說說笑笑的,鍾遠琛隔著屏風聽也不覺得多難捱。
他反倒……品出了些許趣味來。
比起平日裡兄弟幾人湊到一塊兒的說的那些有的沒的,彷彿還是這兩個姑娘笑鬧起來有意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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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顧昭蘅抿唇,壓低了嗓音,“你挑些他喜歡的,讓清雲送過去。”
“要給我三表哥呀?”莊婧一副瞭然的模樣,“可也不必那般麻煩,我三表哥他半點都不挑的。”
顧昭蘅:“……”
這小丫頭分明是故意那般大聲的!
顧昭蘅冷著臉,“清雲,請鍾公子過來坐,我有些話要同鍾公子交代。”
“清雲可不許去,比起我,可還是公主的清名要緊。”見顧昭蘅彷彿是要告狀,莊婧立馬便安靜了下來。
顧昭蘅睨了她一眼,輕聲道:“去問一問鍾公子的喜好。”
清雲福了福身,“奴婢明白。”
顧昭蘅又望了一眼屏風後的人,她彷彿也從不曾清楚鍾遠琛的喜好,如今既是遇上了,多問問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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