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在難過得要命,但她真的要每一個認識的人都要去幹預別人的生命嗎?
塞拉一時間陷入了理智和情感的拉鋸中,神思不屬。
妝裕見她這樣,以為她太難過了,便帶她到外面透透氣。
塞拉拍了拍她的手,不好意思道:“明明你才是最難過的,反倒讓你來安慰我。你先進去吧,我透透氣就好。”
妝裕反複確認她沒事之後,才點頭回去招呼別的客人。
母親已經崩潰,父親的樣子也不好,她作為家裡僅剩的孩子必須打起精神來,替哥哥好好照顧父母。
她堅強的笑道:“哥哥在我眼裡永遠是英雄,他的生命獻給了一直堅持的正義,所以我不難過。”
塞拉不明就裡,一時間沒有多思考妝裕話裡的意思。
她去了趟洗手間,洗了把臉,總算感覺清爽了些許。
可準備回去的時候,經過走廊卻見到月君的父親和一個人在柱子後面和人說著什麼。
塞拉本想回避,卻冷不丁聽到月君的名字。
“令郎的事我很抱歉。”
“請不必這麼說,作為一個父親,我才是該羞愧的那個。”
“特別調查科還存放了一些夜神君的私物,已經經過了檢驗,如果有時間的話。”
“啊!我找時間去一趟吧。”夜神總一郎道:“還有這麼多年大家投入的精力,卻原來是被耍得團團轉,也實在該給大家一個交代。”
“請不要這麼說,畢竟就連也,另公子實在才華驚人,如果用於正途的話想必成就不可限量,這類人太過特別,善惡只在自己一念之間,不是他人能左右的。”
“我知道,那孩子就是太聰明瞭,聰明到沒有能難住他的事。但一想到這些年因為他喪生的人——”
“誰!”
夜神總一郎正說著話,與他談話的另一個人卻警覺起來。
兩人神經一緊,看向某個方向。
然後就看到一個金發碧眼長相奪目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穿著黑色的衣服,應該是葬禮的客人。
但臉上卻全然沒有偷聽被抓到的尷尬,反而臉上的表情有些類似想進一步讓人解惑的意思。
夜神總一郎不像妝裕那樣記性好,又常年忙於工作,當時也是隻知道自己兒子交了女朋友,但並沒有見過幾次面,所以對塞拉已經沒有多大印象了。
正以為對方回教堂走錯了路,便聽她道:“關於月君的事,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兩人神色一變,說實話基拉這些年來已經成為了一種社會效應,甚至有公眾人物,明星,民間組織,政客諸如此類的擁護者。
當然民眾之中的支持者更不在少數,數年中社會一直陷入一種平靜沉悶的崩壞之中。
如今基拉死亡,帶來的影響力也是巨大的,然而死亡筆記還有基拉的真身是絕對不能公之於眾的,這一點是所有人的默契。
所以聽到塞拉這麼單刀直入的問,夜神總一郎頓時臉色一變。
而相反他旁邊的尼亞便想得更深入得多,這個白發少年是的繼承人,嗅覺和直覺當然不能通常論之。
狀況上來看,或許只是夜神君的相關者聽到不知頭尾的訊息感到好奇而已。
畢竟那位夜神君可是一向魅力驚人,而這位女士從年齡和外表看都像是此類的相關者。
但尼亞卻敏感的察覺出了這位女性的某些違和感,這種感覺沒由來又讓人摸不著頭腦,但卻始終在腦海中警鈴大作。
尼亞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就連命懸一線時和夜神君對決時都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他不動聲色道:“您是——?”
塞拉毫不避諱:“月君的高中同學——兼前女友。”
她不欲在這種問題上多做糾纏,直接說出來讓人推脫不得的話:“這些年來因為他喪生的人,能詳細和我說說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