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扇了他腦袋一巴掌,罵道:“以前還只是劉海遮眼,現在半張臉都快遮進去了,一口白牙咧著嘴成天嘻嘻嘻,跟個連環殺手變態似的。”
“我以為你八歲的時候是小孩子沒審美,十八歲的時候是中二病還沒醒,這都二十好幾啦!你這輩子就沒打算剪劉海是吧?”
“來來來!跟我說說吃飯的時候是四十五度抬頭還是撅著嘴?否則我就想象不出你吃飯的時候頭發不沾到食物的辦法。”
貝爾倒也不躲,任由她把劉海掀起來:“嘻嘻嘻!王子我可是有自己的優雅和美學,怎麼可能那麼遜?還有我的外號本來就是開膛手王子,八百年過去你多少也該記住了。”
塞拉看著他碧綠的眼珠子,簡直叫無法理解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幹嘛遮起來。
又聽他對自己道上的花名洋洋自得,遂很鐵不成鋼道:“白瞎了那對招子。”
然後旁邊就有個帶著青蛙帽子的少年道:“前輩,你吃飯的時候不是別著草莓發卡嗎?這也是我一度覺得你是變態的原因——嗯?好像不說這一點你也是變態。”
貝爾見後輩這種場合都要拆他臺,又見塞拉看著他陡然慈祥的笑容,一巴掌就扇到青蛙腦袋上:“回去就宰了你。”
之所以不敢現在動他,是因為欺負後輩會被塞拉抽。
不過雖說和十年前的塞拉交換了,但眾人看著也新鮮高興。
路斯利亞甚至過來掐了掐她的臉蛋,然後捂著臉嫉妒道:“o
~,這十年如一日的光滑面板。”
“十年後的你和現在沒什麼變化呢。”他翹著蘭花指道:“並且還不光是表面狀態而已,真是讓人嫉妒的天生麗質。”
塞拉見他十年過後,頭上的顏色更誇張了,有些嘴角抽抽道:“路斯,你要真放不下洗剪吹的夢,就開個店吧!”
“不用多少錢,也用不著你親力親為,提拔一個管理員,時不時的去看看,比什麼都來得強,何苦把自己的頭發分成好幾股折騰,就這麼一個頭你折騰得過來嗎?再不濟斯庫瓦羅這麼長的頭發你折騰他啊。”
“咳咳咳——”斯庫瓦羅差點沒一口血嗆出來:“喂——,憑什麼老子要犧牲自己的頭發滿足那垃圾的奇葩審美?你現在對我們的感官就只剩下頭發了?”
塞拉見他要炸,忙安撫道:“那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這連你們的頭發絲都記得一清二楚,還要怎麼樣?”
趁他下一句咆哮沒吼出來之前,接著道:“你的頭發,比十年前又長了x十公分吧?說實話比我想象中好一點。”
“我還以為十年後你頭發得拖地上,照我說你當初發那誓言還是算了吧?你看xanxus這慫樣,要等他成事得猴年馬月啊。”
“難得這麼漂亮的頭發,臉也帥,就該多試試不一樣的造型。像白蘭君的雞窩頭還有獄寺君的章魚頭,或者前面削短紮小辮子也不錯。這年頭銀發帥哥很受歡迎哦。”
“那你喜歡嗎?”斯庫瓦羅臉紅道。
“怎麼不喜歡,我初戀就是銀發——”說完就感覺空氣中的氣壓突然有點低。
塞拉忍下來搓胳膊的慾望:“總之,銀發就是好物,想做顏色都不用漂的,對了你有沒有想過染成淺紫和冰藍?”
要是十年後的塞拉就不會說這話,她差不多察覺出了斯庫瓦羅對自己那不好界定的感情,所以就算當著他的面鄙視xanxus,那也是有個度的。
不過十年前的塞拉並沒有這份覺悟,而且驟然看到十年後的他們,多少也是有些興奮的,端看她老媽子喋喋不休的作態又出來了就可見一斑。
而斯庫瓦羅一聽,立馬就二話不說道:“成,實際上我也覺得跟著垃圾boss遲早要完,說是要宰了沢田綱吉上位,結果十年都沒成功。”
“要不還是你回來做我們的boss吧?想想當初我們合作愉快的時光,你好歹也出去這麼久了,也該明白這世界上壓根就沒有老實男人給你撞上了,哦對了,你現在還是十年前——”
“放棄吧,十年後你還是這副德行,所以說幹嘛白費那趟功夫?”
這話才說完,就被xanxus和塞拉這對前任組合男女雙打了。
塞拉抽他後腦勺道:“所以說我的人生就就被你這麼被你這家夥一言蔽之了?我的沒指望成什麼樣才會這麼絕望?”
xanxus卻沒這麼客氣了,拽著他的頭發按著他腦袋就是往地上摩擦——
“垃圾,老子倒還不知道自己說過你那頭長毛有什麼了不起的了,當初是誰自說自話留起來的?現在倒是利用一頭雜毛撬牆角是吧?”
“想染成紫色藍色討好老子的女人是吧?老子先讓你濺出個紅色。”
貝爾幾人在一邊捂嘴偷笑:“不過boss宰了長毛隊長之前,自己頭發先變成了綠的。”
這要不是瑪蒙已經死了,xanxus雖然表面不說,但內心對他還是心存愧疚,也自己好好反省過對待小弟們的方式——
當然這反不反省的,反正沒人看得出來,沒見他那副臭德行對誰稍微溫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