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果然是小鬼,做事就是不靠譜。
不過被十年前的自己坑了他也不露聲色,笑眯眯道:“啊啦!我也是白天在外面撿到塞拉醬的哦~,據說之前她就在並盛和你在一起呢,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出現在東京街頭。”
這話一出來,雲雀臉上又閃過一絲紅暈,而塞拉更是心裡有鬼,哪裡還顧得上追究白蘭的那點微妙可疑之處。
雲雀咳了一聲:“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先回並盛再說。”
塞拉一聽頭皮都炸了,恭彌家那可是和式房間,樟子門的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別人說不準,但草壁肯定是對這事門兒清的,一會去就得露餡。
按照恭彌的個性,自己被十年前的他和十年後的他兩面夾擊的話,這輩子都別想好了——
於是忙道:“別啊!回並盛幹嘛?好不容易來十年後的東京一趟,好好玩玩唄!你看城市大變樣我都快不認識了呢,機會難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去了。”
雲雀當然知道她打什麼主意,一半是氣惱她把自己當小孩子欺負,另一半心中也頗有玩味。
便挑眉道:“嚯?不回去也可以,但至少讓我給副委員長去個電話。”
塞拉總覺得這會兒跟恭彌說話就跟懸崖上走鋼絲似的——
“沒事,出來之前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是嗎?”雲雀的聲音裡滿是質疑,然後看了眼周圍的狼狽。
橫七豎八倒在外面的家夥身上的傷明顯是浮萍拐抽的,那十年後的自己上一刻正在幹嘛一目瞭然。
他若無其事道:“那好吧,但今天已經晚了,我們找地方住下吧。”
塞拉這才鬆口氣,忙道:“行行,不知道紙幣有沒有改版,應該還能用吧?”
“不能了喲~”這時就聽白蘭道。
兩人回頭,見他笑眯眯的,一副好客的樣子:“現在已經是無現金社會了呢,這麼晚了帶著十年前的貨幣去酒店投宿,可是會讓別人很困擾呢。”
當然以風紀財團的在日本的影響力,兩人就是刷臉都能直接在大型酒店得到vip待遇。
這種事白蘭知道,可雲雀不知道啊,一來就忙著躲人,就算見自己弟弟那副樣子絕對是幹大事的人,但不瞭解具體情況的塞拉也不知道。
所以當白蘭笑眯眯的表示可以讓他們借住在這裡時,兩人想了會兒,也就答應了。
塞拉還特別不好意思,這會兒整棟樓的狼狽景象都是恭彌鬧的,就這樣,白蘭還不計前嫌,沒把十年後的賬算到十年前的小孩子身上,已經很難得了。
塞拉按住雲雀的腦袋:“快,給大哥哥道謝!”
雲雀一口血差點湧上來,沒氣個半死——
“大——哥哥?”
一時間那些被他小時候抽過膝蓋的家夥的臉一張一張的出現在腦海。
當時這家夥把人帶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笑眯眯的告訴他——
“來,恭彌,叫大哥哥!”
所以某個時段過後這個詞對他來說就是戾氣開關,可恨的是她還當自己中二期到了。
這白毛安的什麼心,他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再加上這個稱謂,他瞬間暴走的心都有了。
而白蘭當然也不樂意,他尷尬的對塞拉笑笑——
“塞拉醬,我和雲雀君姑且是同齡人哦!”
塞拉這才明白自己又犯二缺了,果然一鬆懈下來就要幹蠢事,還是繃緊腳指頭的好,現在的狀況可不是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