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嘖了一聲,大吼道:“打就打,不過你們去把那家夥找來,我當著她的面打,否則怎麼顯得大爺的威風?”
葛力姆喬認為自己還是有機智的,料這幾個蠢貨也沒膽子去找塞拉,他也就順著自己搭的梯子下臺了。
可話才說完,外面就傳來一個聲音,讓他魂飛魄散——
“我就在這兒呢,你打!”
正是塞拉的聲音。
幾個從屬官早躲到一旁憋著笑看熱鬧,就見本來心軟過來送飯的塞拉大人正撞到葛力姆喬大人不知悔改逞威風。
用鑰匙開啟門抓過小豹子的頭就是一頓揍。
幾個從屬官講道理這次也是被葛力姆喬牽連。
本來這段時間被塞拉大人拘著,虛夜宮的大夥兒脾氣都佛了很多,好勇鬥狠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
倒不是不滿葛力姆喬大人帶他們去打架,然後人人命懸一線的回來。
畢竟再怎麼樣虛的本能大多還是好鬥的,而他們跟著葛力姆喬,就是被他的狂暴和破壞的本質所吸引。
可氣就氣在,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怕他無聊不甘過來照顧老大情緒,結果人好著呢。
還有心思在下屬面前炫耀,幾個從屬官胳膊腿都打著繃帶呢,左右一看,頓時覺得他們才是更需要可憐的家夥。
然後就對裡面吹牛逼的葛力姆喬越發火大了。
要說塞拉大人是真疼那家夥,就連修理他都怕他沒面子關上了門。
幾人在外面聽了半天牆根,等裡面沒了動靜之後,方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這會兒葛力姆喬已經在狼吞虎嚥的吃塞拉給他帶來的食物。
之前也說了,這家夥別的本事不提,抗揍是一等一的,才被捶了一頓,照樣不影響胃口。
塞拉見他吃得香,摸了摸他的頭發,嘆口氣:“你說你,怎麼就跟個小孩兒似的記吃不記打呢。”
“新出生的孩子只會越來越多,你這樣不懂事,我怎麼騰得出精力?”
葛力姆喬嚥了一口食物下去,不滿道:“騰個屁精力,垃圾扔出去吃沙就行了,還要削本大爺的待遇去照顧他們,憑什麼?”
“我不管,你以後不看緊我,我還打架去,反正你不陪我玩。”
塞拉一噎,直想又把人拎起來揍一頓,但見他吃飯香,精神滿滿的樣子,又想到下午那一身傷奄奄一息的樣子。
到底還是心疼了,笑罵道:“我總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
“怎麼不能?”葛力姆喬嚷嚷:“那拜勒崗一張老臉比橘子皮還皺,你不也照樣成天管東管西嗎?”
塞拉被他氣笑了:“你倒是想得美,就作,啊!可勁作!說實話你們爹教育孩子的時候我是不想摻和的。”
“再怎麼說教育也是他的老本行,要不是看你今天那副倒黴樣太可憐,我也不至於當眾下他面子。”
“但這種事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不但不吸取教訓,還僥幸嘚瑟,要闖了更大的禍,你看我還給不給你兜底。”
葛力姆喬哼了一聲,別扭的轉過頭不看她,但過了一會兒,心裡又堵得發慌。
見她真一臉不高興,又怕她真哪天對自己失去耐心。
便艱難的嗡聲道:“我,我就聽你的還不成嗎?”
塞拉這才眉開眼笑:“這不就對了嘛,我難道會害你不成?少挑事又不會死。”
“我還有吃大蝦。”
“今天沒了,明天再做。”
“不行,現在就吃。”
塞拉想這刺頭難得服軟,於是也遷就道:“好好,我這就看看冰箱裡還有沒有蝦。”
葛力姆喬也跟著去,於是一場禁閉在短短不到四個小時之後,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