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件衣服而已——,不是,尊哥是怎麼看出來的?他有這麼敏銳嗎?”
“這就是戀愛嗎?”
“可他只是前男友吧?這都能産生情敵雷達?”
“別說了,說得尊哥挺可憐的,明明都分手了。”
“都給我閉嘴!!!”八田美咲對著這下家夥的腦袋一人來了一拳:“都知道尊哥可憐了,為什麼還要嗶嗶?你們就不考慮尊哥的感受嗎?”
周防尊:“……”
他確定了,自己能量暴走,這群混蛋真的功不可沒。
於是也懶得理會那些笨蛋,對塞拉挑了挑眼梢道:“所以說呢?現在多多良也搬出來了,你要怎麼做?”
塞拉對於他不明就裡但還是選擇無條件信任自己感到開心。
也不多做解釋,便直接來到放在桌子上的冰棺面前。
據說這位十束多多良也是吠舞羅的元老了,不過塞拉並不認識她,估計是尊之後招攬的小弟吧。
不過和吠舞羅其他一看就是不良的少年們不一樣,多多良是個外表病弱溫柔的優雅男子,這讓塞拉有些意外。
他被自己的同伴家人們收斂得很好,即便已經沒有了呼吸,但除了臉色蒼白得過分,卻並無狼狽之色。
就如同優雅沉睡的睡美人一樣,旁邊還被精心圍了一圈火紅的玫瑰花,一看就是穿著哥特蘿莉裝的小安娜的手比。
塞拉摸了摸站她旁邊面帶好奇和隱隱有預感的期望的安娜的頭,心中有些柔軟,真是個好孩子呢。
塞拉取下時間之石,上面有一層法師的禁制,但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手掌微微灼燙片刻後,便被她破掉了。
講道理塞拉運用這寶石肯定不如斯特蘭奇得心應手,但教會她操作的是洛基,那家夥雖然是個戰五渣,但對於法術的研究倒是很有一套。
而且頗有些自己總結出來的奇思妙想的門路,再加上塞拉對於寶石的壓制讓她操縱起來本身便可遊刃有餘,所以雖然笨拙,但多琢磨兩下應該就能熟練了。
她總不可能比當初那個紫薯精差,那家夥還得需要拳套才能駕馭這些寶石呢。
只是麻煩了斯特蘭奇,到時候又得重新上一個禁制了。
於是塞拉便小心翼翼的將寶石靠近了多多良,那閃耀的綠色與冰棺裡的玫瑰交映,一時間所有人雖然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但都下意識的屏息靜氣。
只見塞拉一手託舉著那枚內裡鑲嵌著發光綠寶石的項鏈,另一隻手緩慢的,小心的,做了一個旋轉的動作,就像是在擰一個圓形的控溫開關一樣。
順時針溫度提升,逆時針則下降,動作有些笨拙,甚至有點可笑,但這會兒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因為他們看見,隨著她的手往逆時針的方向轉動,多多良的面色就越發紅潤,彷彿從發絲都重新煥發了生命力。
他們是極盡手段儲存多多良的遺體,使得他宛如沉睡,可一個人的生機是再體面的遺容都無法呈現的。
然後就在此刻,這些王權氏族的超能力者,卻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那無法逆轉的已經消失的生命特徵正在複蘇。
先是過分蒼白的肌膚恢複了往日的血色和彈性,緊接著因為失血過多而幹涸的血管彷彿透過白皙的面板都能肉眼可見的充盈起來。
敏銳的如周防尊草薙還有八天安娜之流,似乎已經能感受到那充滿生命力的淳淳流動。
如果這還能說服自己是異想天開的錯覺的話,那麼下一秒,睫毛顫動下緩緩睜開的眼睛,便是他們稍微重一點的呼吸都不敢,生怕打散這不知是真是幻的希望。
然而這超出了認知和奢望都不敢想的夢境還沒有結束。
之間多多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才鬆了口氣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射擊了——”
“誒?尊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天臺上採風嗎?”接著又看到周圍熟悉的場景:“我什麼時候回的酒吧?”
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好冷!我怎麼在棺材裡?喂喂喂!今天是惡搞日嗎?這麼多玫瑰花,安娜醬的零花錢全都交代出去——”
撲身上來抱住他的沖擊打斷了多多良的話,安娜彷彿整個人都在顫抖。
可這即便在寒冷的冰棺裡,仍重新恢複了溫度的身體讓她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
多多良正不明所以,想問八田怎麼回事,就見他也是怔怔的站在那裡,眼淚已經順著流了一臉。
見自己看過來,終於剋制不住,大喊了一聲“多多良哥!”便撲了上來。
多多良溫柔的笑了笑:“啊啦啊啦!今天怎麼都這麼喜歡撒嬌?”
結果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受到安娜和八田的影響,其他孩子也正在往他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