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帶著我們一刻不停的找上了們,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我至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總之打了招呼沒說兩句話,老師就被師母帶上了樓,下樓之後,老師就是她的人了。”
三人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空白,彷彿顏色都消退一樣。
隨即是一股地球居然被這樣的家夥耍得團團轉的荒謬。
銀時額頭上流著汗,嘴角抽搐道:“也,也就是說,這家夥本來是上門找茬的,卻打照面不到十分鐘就被推了?”
信女也面無表情道:“最近有個流行的網路詞,叫千裡送,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高杉沉默,只覺得恨意又淺了幾分,倒不如說恨這樣的家夥連帶著自己也覺得羞恥。
虛從空中摔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失去意識,冷不丁聽到這個話題,已經沒先前那麼單純的他,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他沒料到壓倒性優勢的謀劃,會以自己慘敗被毆,甚至公開處刑收藏。
這一瞬間,他做出一個判斷——
虛這個身份,是不能用了。
於是眾人就見倒在地上良久沒動靜的他,痛苦低吟一聲,彷彿在失去意識中轉醒一樣。
四個弟子包括塞拉看過去——
他支撐著地面,艱難的站起來,用手摸了摸腦袋,神色茫然,眼神沒有聚焦。
可身上的氣質卻有了很大的變化,屬於虛的冷酷和咄咄逼人彷彿消失不見一樣。
即使狼狽至此,也一副從容不迫的溫潤氣質。那眼角眉梢的鋒利好像都被抹平,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天然和溫柔。
四人瞳孔一縮,緩緩的站了起來,不管理智怎麼警惕這是個危險狡猾的家夥。
可他倆是同一具身體吧?既然沒有辦法確認松陽的靈魂到底有沒有消失——
不,松陽死去的時候,虛能夠取而代之,那麼虛受到重擊的時候,會不會也有這麼可能呢?
就見那人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眼神終於開始對焦。
看到四人的時候,用那茫然又熟悉的音調道:“嗯?銀時!還有——”
說著沒有唸完弟子們的名字,便將視線落在了塞拉身上。
彷彿這時所有的狀況才盡收腦中一樣,松陽又痛苦的捂了捂腦袋。
過了片刻才看著她,神色中滿是無奈道:“那家夥冒用我的名字,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呢。”
“嚴格來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松陽笑道,那笑容溫和又柔軟,猶如冬日化開的雪。
塞拉從第一次見到虛的時候,就覺得他的長相是那種溫潤包容的氣質,那種邪氣的攻擊性在他身上有點違和。
現在看到這個笑容,便恍然大悟,這就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毫無違和感。
她有些茫然恍惚,就聽他繼續道:“初次見面,塞拉!”
“雖然我一直透過那家夥的眼睛注視著你。”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情不自禁的低喃——
“老——師!”
塞拉聞言,比起她,幾個弟子應該對自己的老師知之甚少深吧?
難不成,真的是另一個人格,那個真正的松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