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就想說呢,隔得老遠都能聞到從這裡溢位來的血味,比載了好幾包切成塊的屍體的殺人狂的車還要可怕。”
虛和朧沒想到這少年的直覺這麼敏銳,最不得了的是他毫不遲疑的行動力。
一般人絕對不會因為直覺某個人危險就二話不出做出反應,可他卻不按常理出牌。
虛笑了笑,似乎更欣賞對方了的樣子。
但前排的司機卻驚慌道:“你們真選組不能這麼說啊,誰車裡藏了屍體了?不但暴力執法,現在還想無故汙衊?”
土方也拉了把沖田:“總悟,別亂來。”
說是這麼說,卻忍不住深深打量了兩人一眼,只是內心還是信任自己的判斷的。
至少那家夥不是個麻煩的人物,那麼這兩個人也就不好直接帶走,但還是決定會屯所之後查查來路。
索性之前也決定看顧著點,畢竟是自己一手安頓下來的人。
後方又有車輛亂穿行,兩人這才離開了這邊,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塞拉有些尷尬,頗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事,你們估計是受我牽連。”
“那孩子年紀不大,眼光可真準啊。”
“嗯?”虛倒是興致來了:“塞拉有過殺人的經歷嗎?就一點不懷疑我們。”
塞拉揮揮手:“你們看著就像練家子,而且據說這邊才結束戰爭幾年,或許你們是殺過人啦,但要說數量,絕對沒法和我比。”
“這也說不定哦。”虛玩味的道。
他活了五百年,一度被當做殺人機器,在漫長的時光中,奪走的生命數不勝數。
可下一秒塞拉說出的話,就讓他徹底甘拜下風了。
他們聽見她道:“我曾經一拳轟碎過一支大型宇宙入侵軍隊。”
“事後我朋友估算過,裡面至少有數百萬外星人吧。嘖!雖然是生物兵器,——造孽喲。”
是的,單以同類,哪怕只是外表一樣的人類算,但外星人就不能說沒有破過殺戮了。
遠的不說,紫薯精還有他的屬下就被她謀殺過呢。
只不過那些侵略紐約的怪物,卻讓她無法産生屠殺生物的罪惡感,尤其是同類一個個倒下,城市不斷被肆虐的時候。
她突發感慨,卻沒發現師徒倆突然表情木然,仔細看的話,額頭上還溢位了細汗。
朧看了自己老師一眼,那裡面的意思很明顯——
這要是他們瞞著的事暴露了,還有活路嗎?
虛沒回答他,他自己也沒法確認。
等快到家,塞拉才想起照燒醬油和牛肉忘了買。
“啊,今天買的東西太多了。”她拍了拍腦袋:“這樣,朧去一趟雜貨鋪,街角大和那家,他家醬油是秘製的,比超市好。”
“松陽就去一趟超市吧,買份牛肉,再買份排骨吧,我先回家收拾著。”
兩人當然沒有異議,三人便在街角分開。
但塞拉回到家卻銀時居然還沒走,不過活倒是幹完了,新八和小神樂也不在。
塞拉放下東西,將工錢結給他:“孩子們呢?”
銀時一臉晦氣:“吃完蛋糕還不夠,阿銀我身上最後三百元都被摳走了,說是去買醋昆布。”
“嘖嘖!孩子只能吃這麼廉價的零食了,不自我反省還好意思摳門。”
“你根本不知道阿銀我養的是一隻什麼樣的大米怪物,說來說去還是怪你,小鬼們一上門就給零食還不讓幹活,現在一提來這邊,兩個混蛋就甩不掉,阿銀我想存點私房都沒辦法。”
活成這副熊樣塞拉也是佩服他,也不欲和這家夥糾纏,見這家夥還想舔著臉肖想他買回來的布丁。
忙開啟他的手往外攆道:“去去去,這是我大兒子的,今天冰箱裡的存貨還不夠你吃?別打主意。”
“兒子?你兒子多大了?”銀時驚駭。
塞拉想了想:“忘了問,應該比你大幾歲。”
接著就見他諂媚的湊過來:“媽,您還缺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