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被他這樣的表情嚇了一跳。
從在監獄裡遇到這家夥起,一個給人的印象就是沒心沒肺不靠譜的樣子。
期間把這家夥當廉價勞工找過數次,打交道的次數也並不算少了。
塞拉以為這個廢柴天然卷就算天塌下來估計仍然是那副指望著別的高個去頂上,然後自己躲在後面心安理得挖著鼻孔偷懶的家夥 。
從來無法想象這人認真起來的表情。
可現在她看到了,那雙深紅色的眼睛,因為震驚而懶散盡褪,透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鋒利而咄咄逼人,如同戰場上冶鍛出來的染血之刃一樣。
塞拉被這樣巨大的沖擊感弄得反應一怔,恍惚間有種自己說錯了話的錯覺。
“你——”還好吧?
塞拉還沒說出話,卻見對方反倒渾身那緊繃感一笑。
然後嗤笑一下,聲音中透出些苦澀:“沒有,沒什麼事。”
他在震驚些什麼?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又在期待些什麼?
和漫畫中的人氣角色不一樣,哪怕已有死訊,但只要不給屍體,氣氛鋪設不夠嚴謹,吐便當的機率就高達九成。
然而當年的戰爭並不是他現在日常翻看的jup漫畫,並不是去向成迷不給屍體就留下伏筆的反轉場景。
那讓老師身首分離的一刀是自己親自砍上去的,為了保住老師心目中重越生命松下書塾。
內心苦笑一聲,銀時忍不住大聲道:“說起來你的品位不行啊。”
“松陽這個名字,不說本來就很微妙,在這裡也是毫無特別之處啊。光是阿銀我現在認識的,就不下三個,弄得阿銀我還以為遇到熟人了。”
那他的一系列反應就對得上了,塞拉了然。
恐怕那個叫松陽的並不像這家夥說得能夠一筆帶過的關系吧,不過她也識趣的沒有刨根究底。
既然萬事屋都來了,她也就不用特意將鑰匙寄放在隔壁,便讓他們進來,稍微交代了一下便把事情交了出去。
等銀時正要上樓時,塞拉往門外一看,卻發現她男朋友和大兒子師徒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外面了。
她也沒多想,自顧自的走出大門,邊走邊道:“你們什麼時候下樓的?”
銀時聞言,就算明知異想天開,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往街上看去——
只見那家夥小跑著朝一個方向,那裡是店裡堪堪能看過去的街角。
一輛黑色汽車停在那裡,旁邊是個面貌普通的男人,而那家夥正是迎向了那個男人。
銀時回過頭,無聊的晃了晃腦袋:“啊啊~,最近果然糖分攝取不足,不但幹活沒勁,更是疑神疑鬼有點風吹草動就不淡定。你們兩個,為了萬事屋的長遠發展著想,就不要染指阿銀的蛋糕了。”
話才說完,兩個小的就開啟了冰箱,自顧自的拿了他最喜歡的布丁和草莓蛋糕,開始吃了起來。
“混蛋,我還沒說完——”
這間老闆才離開不到三分鐘的店頓時陷入了混亂,也不知道晚上回店迎接她的是平順的完工結賬,還是一夕之間店被拆了。
但銀時不知道的是。
剛剛的他,如果投向門外的視線再延遲三秒收回。
就會看到塞拉穿過那個面貌普通的男人,而正在此時,停在此處的黑色汽車開走,赫然露出站在旁邊被擋住了一部分身影的兩人。
而那兩個人的臉,無一不是讓他印象深刻得心顫,並且絕無法想到會站在一起的存在。
三人打車來到中心區,某種程度上來說,塞拉還是一個消費慾望特別強烈的女人的,也就是購物狂沒跑了。
只不過她懂得節制,對於金錢也並沒有特別在意,就像之前做明星賺下的財富都能眼都不眨分出去。
手中拮據的時候也挺擅長理財積攢積蓄,所以不明顯而已。
實際上她只要手頭寬裕的話,稍微有點藉口都能拐到買買買上面去。
尤其是給自己喜歡的人或者孩子們消費。
當初她離開巴利安的時候,瑪蒙房間裡的尿布奶嘴還有各種玩具,簡直都沒地方堆了。
塞拉將兩人拉進服裝店:“雖說你們的氣質穿僧侶服跟和服都很適合啦,但偶爾也要嘗試下其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