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基地呢?”庫洛洛毫無被指責的心虛,淡定的問道。
“你確定那還是基地嗎?彙合點都轉移了我居然最後一個才知道。說實話那種獨守空房的活我真的有些幹不來啊。”
說著那名叫西索的小醜男子委屈的嘟起了包子臉,一開始那種詭異危險的氣氛在這種驟然的反差下居然顯得有些可愛。
“所以我想著自己是不是被排擠了,於是在早上打了個電話給小滴,那個誠實的孩子把什麼都說出來了喲~”
“團長好過分,一般團體有這種不公平待遇,會辭職也說不定哦~,不過我不是那麼沖動的型別,但是給上司搗點亂還是做得到的。”
庫洛洛這會兒在認真的反思,回去要不要讓富蘭克林正是把培養小滴的常識性提上議程。
那孩子就是太直腸子了,常常順著人家的節奏走完才恍然大悟自己是笨蛋。
不過西索和旅團的真正關系大家都心知肚明,倒是對他做作的委屈根本可以選擇無視。
而且給人添麻煩之類的,這根本不是因果關系的事,只要這家夥一出現,那就是必然的結果。
顯然西索也不欲多追究無意義的事,開場白之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塞拉身上——
“團長這是——在約會?”
“啊!這是我女朋友,塞拉!”庫洛洛就如同一個正常上司一樣相互做了介紹:“這也是團裡的成員,叫——”
“西索喲~”他先一步開口:“如你所見是一位魔術師。”
“誒?魔術師?不,不是小醜嗎?”塞拉準備客套打招呼的話頓時變成了疑惑。
西索微笑道,神情中頗有對自己身份的自滿:“是小醜也是魔術師哦,人家可是很有用的。”
塞拉聞言,有些尷尬道:“是,是嗎?但是聽說庫嗶也是魔術師,所以你們這是——職業重疊了?”
“嗯~,庫嗶?”
西索剛做出疑惑的表情,庫洛洛便一本正經道:“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
“西索和庫嗶競爭魔術師的職位由來已久,雖然他的牌技和雜耍也很出色,但說到魔術表演,還是庫嗶更勝一籌。”
“而且這家夥一貫不怎麼服從職務調配,頗有些不服管教,所以現在正受罰幹些邊緣工作。”
話音一落,西索包子臉就又出來了——
“團長,我自認為我已經——,沒想到你還要過分,居然這都敢說呢。”
不過與此同時,他卻越發確定這邊的情況很有趣了,庫洛洛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可不常見。
他們都是擅長撒謊的人,所有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或者對身邊的女伴有所圖謀的話,其實刻意編這些看似符合常理,但實際上經不起聰明人推敲的拙劣理由。
語言藝術的偉大之處就在於,想要撒謊和隱瞞什麼的時候,其實根本就無需多說與事實相悖的話,只要稍加隱瞞,暗示,引導,他們都是能一個字不說謊卻能讓人掉入陷阱的人。
但庫洛洛卻這樣做了,嘛雖然這位全身包得一絲不透的女士看著也不像聰明的,但絕對不是因為對方好騙,所以庫洛洛才特意編造背景的原因,這根本是矛盾的。
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確實需要一套普世意義上容易讓人接受的背景了,雲裡霧裡不行,保持神秘也不行,必須確實的披上一層無可挑剔的身份,這彷彿在大聲告訴所有人,他正在不厭其煩用最麻煩的層層環扣的謊言討好一個人一樣。
那麼這位應該是團長來友客鑫後才剛剛認識沒多久的女性,必定身上就有什麼會讓人意外驚喜的地方了。
西索正打算先試探一番,準備開口逼庫洛洛不得不帶他玩。
就聽那位女士已經遞出助攻了。
塞拉覺得一個大家庭怎麼也得齊齊整整的,犯了錯或者不服管教該罵就罵該罰就罰,這樣排擠冷落豈不讓寒心多想?
便大方道:“沒有的事,庫洛洛昨天還在說守在基地的人勞苦功高呢,不過如果只是看守器材和表演道具的話,大可以不用這麼慎重的,我之前演唱會的舞臺道具正好還沒退租,你們要用隨時可以說,我讓安東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