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羲予吸了吸鼻子,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可憐,盯著容訃的眼睛很認真地說:“我會想起來的,你別躲著我。”
容柃逃走,被鄴琛抓住,吃好喝好男色勾引,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差不多交代了,而容訃的人找到她稍微晚了一盞茶的功夫,沒能救回來。
說起來,宮羲予還記得容柃,那個長了一張嬌滴滴的臉,卻有點兒瘋的女孩子。
“她……死了?”
“嗯。”
容訃三言兩語把事情說完後,整個人都有些頹,靠著身後的門,慢慢蹲了下去,顯而易見的煩躁和無奈。
宮羲予還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呢,眼淚不知不覺停了下來,視線在蹲著的容訃身上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他拽著自己衣襬的大手上。
容訃個子很高,哪怕蹲成這樣也是很大一隻,他的手很大,修長,骨節分明,這會兒卻像個小孩兒似的揪著別人衣襬。
青色長衫被他揪著的地方剛好繡著竹葉,宮羲予低頭看的時候,好像他把竹葉抓在手裡一樣。
“為什麼不開心?”宮羲予問。
容訃沒撒手,指腹又在竹葉上扣了扣,悶著聲音嘟囔“怕你被騙走了。”
宮羲予失笑,腦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了鄴琛的鐵面和他的臉,幾乎都和容訃一模一樣。
她想了想,也蹲下來,外衫因為還被抓著就只能蹲在容訃面前,離他很近。
盯著容訃低垂的眉眼,宮羲予心念一動,因為自己心裡的想法愣了愣,隨後還是忠誠於心底的念頭,抬手在眼前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容訃的頭髮不是很軟,因為束著冠,並沒有什麼太好的手感,讓宮羲予幾乎是立刻就想到,如果他是短髮,摸起來應該很舒服。
“我為什麼會被騙走啊?”
宮羲予像在安撫小孩子似的,聽得容訃都怔了下,回過神有些失笑,卻還是看著她,很認真的說“因為他和我一樣。”
“不一樣啊。”宮羲予下意識反駁,說完卻又想不起來他們到底哪兒不一樣,如果光看外邊,確實很像。
容訃等了一會兒,見宮羲予眼中還有些懵懂,便不打算讓她繼續為難,剛要開口換個話題問她是不是該回去了,就聽宮羲予突然開口
“我說不上來,但你們真的不一樣……我能認得出你。”
宮羲予離開後,容訃繼續蹲了會兒才起身,賀延在他起身恢復常態後才從過道口進來,說剛才歐陽譎來過。
容訃看著宮羲予離開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了聲“我知道。”
賀延知趣地閉嘴滾蛋,容訃又站了會兒才轉身推開身後房門,屋裡還是一片狼藉。
他翻來自己袖口,手臂上還滲血的口子但凡有熟悉傷口的人看到,都會知道這是容訃自己弄得。
他在一片狼藉中翻出藥酒和繃帶,面無表情將半尺長並不算特別深的傷清洗之後細細纏好,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手重了擠壓到傷口,像感覺不到疼一樣。
羲和不喜歡他身上有傷,這麼多年容訃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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