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隱在何處的神秘人並不在乎消失不見的羲子義,一門心思都在宮羲予身上“小殿下想必聽說過,在下鄴琛,等你很久了。”
鄴琛這個名字在宮羲予生命中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但她還是印象很深。
容訃同父異母的弟弟,北鄴山二少主,據說手段陰狠,性子詭得很。
“久仰。”宮羲予找不到人,乾脆就沒有去花那個心思了,看著與自己擦身而過狠狠插進腳尖前面地下的竹竿,抬手摸了摸,然後突然輕笑一聲“二少主千辛萬苦引我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果然是小殿下,鄴某小小伎倆這就被您看出來了。”
這話說完,消失的羲子義回來,手裡拎個滿身是血帶著鐵面黑衣人。
“呀,羲將軍果然身手了得,不愧是小殿下的忠犬呢!”
身側,突然獵獵風聲作響,羲子義一言不發緊盯著,宮羲予伸手攔住他要過去的動作,始終掛著清寒矜貴的笑意,也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
同樣戴著鐵面的青年,身形修長,一手背在身後,另外一隻手上把玩個鐵黑色的細長短棍,在淅索細雨中,從西邊竹林中走出。
白衣,長髮,乾淨的白靴,渾身分毫溼氣不沾,很清爽,卻莫名讓人覺得深沉陰鬱。
他的面具和那黑衣人不同,上面有五官輪廓凸起,嚴絲合縫遮住了整張臉,故而聲音有些許沉悶。
“北鄴山,鄴琛——”他停了片刻,然後才淺淺一彎腰“見過小殿下。”
宮羲予莫名有些心慌,可還是維持著笑臉“二少主不必多禮,若有事,直說就好。”
她可以保證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鄴琛,即使是沒有記憶的那段日子也絕對沒見過,到這人明顯對自己很清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疑心作祟,宮羲予潛意識裡就覺得,他和容訃有些像。
容訃第一次在自己的生辰宴會上出現,宮羲予對他的印象也是同樣,有些陰鬱,捉摸不透,很危險。
羲子義也察覺到了這人身上擺明了的危險性。不動聲色移動到一個更方便護著宮羲予的位置,隨時準備動身。
鄴琛低笑,抬手摸了摸自己耳側面具的邊沿,用一種細長緩慢惑人的聲音,對宮羲予說
“我親愛的哥哥隱瞞著什麼,小殿下,您想知道嗎?”
他一邊說,一邊慢慢將面具從臉上取下,隨著黑鐵面具的離開,一張幾乎和容訃一模一樣的臉,從額頭髮線,到沉墨深邃的眉眼,勾著笑意的嘴角,然後是斧削般鋒利的下巴,慢慢暴露在細雨中,毫無預兆生猛兇狠地擺在宮羲予眼前,衝擊巨大。
“親愛的小殿下,哥哥有沒有說過,他為什麼要頂著我的臉,到處亂跑呢?”
宮羲予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改變,還是那麼從容清貴,鬢邊髮絲被細雨打溼貼著,指尖在袖子裡深掐進自己指腹,一時說不出話。
鄴琛見宮羲予不言不語,便替她說了
“容訃還瞞著什麼,現在你想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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