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復的次數多了,宮羲予突然發現容訃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
遇到烏鴉飛過去都要讓她停下看一會兒,卻又不說話。
好不容易上了山,地面四分五裂,連帶著不遠處的銅雀臺,宮羲予愣了愣才走過去。
明明上次過來,這裡還不是這樣的。
四散的塵土石塊,還有幾乎被連根拔起的古樹,如果提前不知道,宮羲予是絕對不會相信這裡是銅雀臺的。
“什麼人!”
祭臺後方的大殿裡有人,他們也沒有特意掩飾氣息,幾個黑衣人化身虛影閃身出來把他們圍住。
容訃把有那麼一米米躍躍欲試的宮羲予拉到身後護住,然後並沒有好脾氣的對他們解釋,一掌推出,洶湧澎湃的內力直接灌進正前方那人天頂,對方根本來不及抵擋,生生被那股陰冷強大的內力在體內衝撞爆炸,然後就死了,死狀有點慘。
不等其他人作勢圍攻上來,隔著四裂祭壇的大殿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咳嗽著制止了他們。
“咳……住手!”
那些人七八個黑衣人硬生生止住動作,容訃被圍卻絲毫不見狼狽,看著那人,神色冷然無感,與之前跟宮羲予獨處時的自在隨和全然不同,開口就是冰碴:“二皇子,幸會。”
元珩捂著胸口,壓制著體內的劇痛面露苦笑:“幸會,容少主來此為何?”
“與你無關。”宮羲予剛才開始就有些不對勁,有點壓抑,容訃也懶得繼續和元珩打交道,轉身就像離開。
卻不想宮羲予當先從他身後走出,臉上掛著矜貴的戲謔和疏遠:“二皇子,身子還好?”
元珩沒想到她會和容訃在一起,愣了片刻,回過神一口氣沒順過來,掩著口緊盯宮羲予,又狠狠咳了陣兒,半晌後才說:“小殿下,好久不見,咳咳……”
宮羲予如今是男裝,並沒有什麼太大破綻,卻被這人一口叫穿身份,並不慌張,反而笑意更甚,挑著眉迎著他的視線:“羲予這份大禮,二皇子可喜歡?”
“元珩不知,哪裡得罪了小殿下,勞您這般報復?”
到戍城的時候,元珩就知道荊南的車隊和自己撞上了,為了避免行蹤暴露,一直都很低調,卻不想在夜裡直接被人下了藥。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了,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虛弱的一種離奇的地步,喘氣都費勁,除了腦袋,整個人被完完整整結結實實埋在土裡,周圍還能看見些深淺不一的腳印。
醒過神費力發出訊號,被自己的侍衛找到後挖出來,他才知道自己被埋在亂葬崗後方的野墳裡,土被翻開,周圍不少還未乾透的屍體骨頭連著腐爛的血肉,他的頭上有股很噁心的臭味,阻止了附近的野狼幾口拆吞他孤零零的腦袋。
他不知道昏迷那幾天除了被埋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身雖然不算高深但足以自保的內力全部散盡,身上青紫烏黑許多痕跡,還有跳動異常的心臟和時不時抽痛喘息不便的肺腑。
宮羲予看他臉色差到與死人無異,倒是心裡高興,不過面上依舊清冷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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