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小七隻見一道模糊的黑影從她三哥守著的方向直接略過自己向後院趕去,速度快到人影已經消失了一會兒,樹上蹲著的傻鳥才突然叫兩聲然後四散飛走。
是生人,羲小七可以確定,但三哥應該認識。
而且只要不會對小殿下造成威脅,王宮進幾個外人都不是什麼事兒。
羲小七心說要是大哥知道自己這麼上道兒,應該會滿意地罰她出宮流浪幾天。
宮羲予生活在王宮的十多年,也只是每月初一十五來問安罷了,就在前殿,問完就走,偶爾會趕上國師也在,被王后查查課業。
印象中,後院她一次都沒有來過。
但這滿院子擺成陣法圖樣的枯樹假山,為什麼哪怕在陰暗的夜裡都越看越熟悉呢?
啊對了,荊南王宮唯一一個蛇窟所在的林子,應該離這邊不遠。
之前那聲音只響了一聲,很短暫,宮羲予能知道大概在這裡,但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後來她乾脆憑感覺在走。
偶爾吹來陣陰冷的風,身後宮殿簷角上掛的銅鈴叮噹作響,今天晚上月亮都看不到,走在後院中伸手不見五指。
走著走著,宮羲予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她又感覺,本來就是這樣,沒什麼不對。
這種複雜的疑惑直到她被一條幹枯的刺藤掛了裙角,才猛然想通!
這兒……應該已經走到蛇窟所在的那片林子了,可是……牆呢?
難道王后的宮殿和陰森可怕的樹林,不該被圍牆隔起來嗎?
伴隨著簌簌風吹過樹枝滕蔓的聲音,宮羲予心底終於後知後覺泛起了寒意。
“啊——啊——”
烏鴉叫著飛過樹林上方,風聲還不停,前面隱約有赤橙的火光和淅淅索索的動靜,宮羲予這陣後怕洶湧得很,手心都出了冷汗。
但她還是在往那個傳出動靜的方向走,哪怕裙襬不停的被帶刺的滕蔓枯枝掛住也沒有挺。
她嚥著口水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
沒事兒瞎轉悠什麼!
宮羲予要過去的執念很深,但千萬別誤會,現在的她害怕到根本想不到陰謀隱瞞各種有的沒的,她只是從小有個臭毛病,如果不去弄清楚會更害怕……
火光越來越亮,動靜也越來越大了,她能聽到王后壓抑顫抖的嗚咽呻吟,阮伶佼依舊溫溫柔柔的說話聲,還有一個沒聽過的聲音。
奇怪的是,不論她再怎麼調動內力五感,就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林子本來也不是很大,終於走到眼前就是最後幾棵樹了,只要撥開眼前垂下來亂七八在的枯藤荊棘和枝幹,她就能看清楚那是什麼。
宮羲予已經抬起了手,卻突然停在一般,仔細看還有些細微的發抖。
她不敢看?
身體的反應忠誠於意識深處,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感覺,自己很害怕。
不是怕那些人,而是怕眼前隔著枯枝滕蔓的火,還有後面不知道是什麼模樣的環境。
纖白如玉的手顫抖著一點點探出衣袖,指尖前伸,試探著,不安著,剛碰到那根帶刺的枯藤,睜大的眼睛突然被一雙乾燥溫熱的手從身後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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