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羲予在王宮好好待著,沒事是不願意主動給什麼人下絆子的,畢竟怎麼說呢,同在一片宮牆裡,整了誰指不定都會牽扯到一堆亂七八糟有的沒的,就連阮伶佼,和平使者宮羲予也不會主動折騰她,真動了手又給自己拉出來一溜刺客殺手死士多划不來?
但她也從來沒想過,這王宮這麼大,祿側妃離開那天會磕爛了腦袋非要見自己一面。
“小殿下,祿氏就在裡面,您當心些。”
傳話的是個生面孔,宮羲予不認得,但小五說這人他在宮文邕那裡見到過。
王宮大門裡邊有間很隱蔽的小屋子,侍衛換班會在裡邊歇會兒調整一下,現在宮羲予推門進去,只有一地的血和狼狽至極的祿側妃。
哦,現在不能叫側妃了。
祿氏半跪半趴在地上,簡單的布衣染了不少她自己的血,門開後順著光抬起頭,就看到很久沒見的宮羲予站在自己面前。
宮羲予回來有一段日子了,但兩人一直沒見,所以真的能說一句
“小殿下,好久不見。”
關上門後,黑漆漆的小房間裡,只有桌上那支蠟燭有點光,也沒外人,宮羲予乾脆蹲在了祿氏面前抱著膝,歪著腦袋看她“側妃不想活了,可別拉我下水呀。”
如果祿氏真的現在死在這裡,宮羲予絕對逃不了責任,但她還敢來,就是知道祿氏真的有話要說。
她經常夢魘,但每次都是同一個場景,莫名其妙的黑漆漆一片,醒不過來而已,什麼都沒有。
唯一不同的那次,蛇窟,大火,宮文邕,還有一個熟悉的少年,那個夢裡,祿側妃也在,在他們身後,不遠,躲在樹後面。
宮羲予還是那天早上聽阿嬋說祿側妃孩子沒了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個細節。
還有幾個人,到現在宮羲予都回憶不起來他們的臉,只有模糊一片。
祿氏沒把宮羲予的話放在心上,她笑得有點蕭瑟,自顧自說到“王后母族姓宴,也是鼎鼎大名,您知道她們一直想您死嗎?”
宮羲予挑眉沒出聲,祿氏就繼續說“那年邕王子高熱不退,他們都急了,我也有兒子,我也想他能當繼承人,也想邕王子快點死,就去湊了個熱鬧。”
“那天屋外沒人,下人都忙著呢,我還沒來得及通報,就聽王后在裡面說,您死了邕王子就沒事兒了。”
“王上從來不信她,巫醫也不信,誰知道,那女人跟中了魔一樣,裝樣子都不裝了,就喊吶。”
“她必須要死!”
“她不死就是我死!”
“王上您救救我!救救阿邕!”
“讓她去死!”
祿氏趴在地上表情猙獰,在蠟燭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像個野鬼,學著當初王后的聲音,尖叫,祈求,張牙舞爪。
她這狀態一直持續了好久,直到宮羲予蹲的腿麻站起身跺跺腳,突然就驚醒了。
她以為宮羲予不耐煩不相信了,以為她要走,一下子就伸手抓住了宮羲予裙角,攥得死死的,手心在地上抹的血跡蹭到淡青色裙子上,因為房間的昏暗,看起來異常陰森。
“你不能死!姓宴的一定要不得好死!她殺我全家不夠連孩子也不放過!一定要她死!她必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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