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祿側妃宮裡起火,被撲滅,混進刺客,被抓住,側妃受驚被刺客從二層推下窗,孩子取出來就沒了。
羲和殿所有人一整夜沒人踏出殿門半步,亂七八糟的事沒有一個跟他們牽扯上,但第二天,阿嬋臉色還是不太好。
宮羲予從床上起來赤足走到桌邊,想喝口茶,輕輕吹開杯中浮著的茶葉問阿嬋“一大早苦著臉,怎麼了?”
“小殿下……”阿嬋有些猶豫,但見到宮羲予向自己看來的目光,還是說了“祿側妃生下的是個……死胎,王上吩咐連夜查,最後……牽扯到了王后身邊的人。”
宮羲予聽了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故事一樣,面不改色喝完茶“然後呢?”
“然後……祿側妃還沒救回來,王后禁足,姜側妃暫代打理王宮內事,半夜那個……死胎……不見了……”
“不見了?”
阿嬋咽口口水“是,不見了,奴婢也剛知道不久。”
今天上午阿嬋不論挽發或者更衣,手一直在抖,宮羲予沒說什麼,任由她比平時慢了很多的折騰自己長髮,自己對著銅鏡安安靜靜描眉。
小五一直守在宮羲予門外,是在宮羲予都收拾好後才敲敲門進來的,看著阿嬋慘白的臉,有些無奈。
“小殿下,王上的人在國師府暗室裡找到了死胎,正審呢,叫您也過去。”
宮羲予的白眼沒忍住“大早上的,讓我聽他們審案?”
“所有人都要去,您就露個臉也行。”
宮羲予沒讓阿嬋跟著,她年紀小,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緩不過來很正常,去了以後還指不定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場面呢,留下看門吧,免得做噩夢。
於是,宮羲予就帶著小五往南華殿走,她到的時候人已經來齊了。
大殿容納數百人也不會顯得擁擠,人很多,但都圍在旁邊,中間空出了很大的地方,跪著國師,還有他旁邊裹在襁褓裡一動不動皺巴巴黑青的死胎。
宮羲予進來後荊南王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冷著臉審國師,場面比那次因為宮羲予一隻兔子引發的場景大了不少。
宮文邕就現在荊南王身邊,臘月裡依舊穿的單薄,陰暗的赤色長袍,繡著金蟒。
他一直笑著,和元舟真的有些像,但身上那股超然不拘一格的氣質很罕見,也很熟悉。
見宮羲予進來的時候,他很自然的朝她笑了下,當真像一個溫柔的兄長。
如果四年前的記憶宮羲予全部都沒有的話,是真的會這麼以為。
“王上聖明,屬下絕不曾覬覦小王子。”
國師還在推脫罪名,祿側妃的兩個兒子一大一小,如果不是身邊有人拽著,估計已經衝上去弄死他了。
小五在宮羲予身後半步,他們和周圍的人距離都不算近,站得比較靠後。
“小殿下,國師應該不會這麼蠢吧?”
宮羲予也覺得國師當然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在這事還沒沉澱下去的當天就把死胎帶回自己的地方。
不過——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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