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國師就帶著阮伶佼又進宮了,宮羲予蹲在馬棚外,撐著腦袋看小棗紅和被小棗紅時不時踹一蹄子的紅棗兒。
到底是親兄弟嘛,打是親罵是愛黏糊的喲。
小四和宮羲予並排蹲著,扭頭看自家小殿下,總覺得她哪兒不一樣了,可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出答案,娃娃臉上眉毛擰的更緊。
“怎麼了?”
“沒,四年沒見到您,總覺得您好像跟王妃越來越不像了。”
她不太能清楚回憶起王妃的模樣,但昨日國師還說她們像呢,到底誰睜眼說瞎話?
跟國師比起來,宮羲予覺得自己還是相信小四比較靠譜,收回黏在紅棗兒身上的目光起身跺跺腳,眼前猛的黑了一下,扶著小棗紅脖子緩了才站穩。
這感覺她已經習慣了,大夫就只說是身子虛,開了一堆又一堆補藥,吃好幾年,一點兒用都沒有,於是她就不吃了。
緩過勁兒,宮羲予順手扒拉了幾下馬兒鬃毛“才幾年就不像了?說不定我不是親生的呢。”
小四有些擔心,娃娃臉上卻還是笑著的“那誰才是我們的小殿下啊?”
“誰知道咯,阮伶佼?母后不是很樂意護著她嘛。”
“別鬧了小殿下,要是她我們不得年紀輕輕就早登極樂了。”
阮伶佼是晚膳前回來的,和國師一起。
“屬下,參見小殿下。”
宮羲予跟阿嬋兩人都糊了滿手泥,正把院子裡幾株芍藥往小花盆移,瞧著國師本本分分站在門洞,眼睛都沒多抬“大人過來所謂何事?”
“屬下臨行前,王后囑咐屬下給您帶句話。”
“母后?”宮羲予這才起身,兩隻泥手虛抬著“她說什麼?”
國師依舊不抬頭,看似恭敬極了,阮伶佼站在他身後半步的地方,難得在有外人的時候直視宮羲予的眼睛。
國師說“王后與您情深,特地託屬下轉告您,您年紀不小,回了王宮也該想著婚嫁了。”
阿嬋手裡的花差點兒被她捏壞,眼睛瞪得老大。
院子裡沉默了有一陣兒,誰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母后說的是,孩兒謹記。”
這次國師離開也帶走了阮伶佼,那師徒倆都看著仙風道骨沒脾氣,站一塊兒倒融洽得很。
他們走了,宮羲予乾脆沒叫廚房給自己準備晚膳,沒有人打擾的時候就該帶著自己這些被宵禁折磨的人出去感受一番元都的夜。
比如河邊燭火交錯的船舫,還有舫上唱曲兒的漂亮姑娘。
二三四五沒想到自家小殿下幾年不見玩的是越來越野了,花船都上的面不改色,他們互相對視一會兒共同表示“也挺好!”
婀娜妖嬈的女掌櫃殷勤得很,大概一時沒認出宮羲予是誰,只顧盯著她身邊四個英俊的公子哥兒。
你說巧不巧,宮羲予一年到頭來著地方也就兩次,兩次都在樓梯上碰到了醉歪歪攬著姑娘的歐陽譎。
兩方擦肩而過之後,老三最機靈,擠開他二哥湊到宮羲予身邊“小殿下,你認識那人?”
“我為什麼認識?”
“剛才他心跳快到都要炸了啊,怎麼可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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