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
阮伶佼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孩兒,知禮,體貼,一切都恰到好處,很難讓任何人產生出不想接近的心思,善解人意和親和就像刻在骨子裡的一樣。
元舟第一次注意到她,其實是驚了一下的。
這位聖女的眼睛像極了宮羲予,連帶眼尾幾乎可以被忽略的丁點兒上揚,都幾乎一模一樣。
“聖女有禮了。”
元舟身為太子,早已經習慣了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隱藏著心思,又豈是阮伶佼能看出來的,她鬆了口氣,心想這位太子殿下好像跟宮羲予也不是很親近,否則看到自己為什麼連一點兒驚訝都沒有。
就在雙方都沉穩又親和的準備進城,喬疏霖開口了,騎著高頭大馬,高高在上俯視阮伶佼:“聖女?你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
“能形似喬小姐的朋友,是伶佼之幸。”
“無所謂幸不幸的,是你衝撞了羲予。”喬疏霖說完,調轉馬頭就走,絲毫不顧身後阮伶佼淺笑表情下有多尷尬。
元舟無奈似的向國師道歉:“師妹自小被喬老族長嬌慣壞了,國師大人見諒,聖女不必放在心上。”
“殿下多慮了,喬小姐真性情,怎會有人不喜。”
阮伶佼哪怕已經尊為聖女,可國師好像並沒有怎麼偏幫她,反而慈祥的乾瘦老臉上,滿臉都是溫和,絲毫不介意喬疏霖的無理。
並不是他當真這麼沒脾氣,只不過沒必要罷了。
沒必要因為一個棋子和喬氏繼承人產生嫌隙,也沒必要給不久後就要回家的小殿下抓住把柄的機會,要知道,宮羲予和他那個哥哥,可都不是什麼好糊弄的。
宮羲予當初還不滿十二,就能在阮伶佼幾年如一日的各種手段裡完完整整活到現在,跟王上連點兒嫌隙都沒產生,心思可不似表面看起來那麼單純。
皇上傍晚在宮中舉辦宴席,為荊南國師和聖女接風,宮羲予府裡收到了皇上口諭囑咐她必須到場。
帝后二人實在擔心這幾年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想家的宮羲予和之前幾次一樣隨口胡謅病氣纏身翹了宴席在家睡覺。
到宮宴開始的時辰,大多數官員都已經早早到場,宮羲予在正陽門口遇到特意等了她有一陣兒的喬疏霖,兩人相視笑了笑,然後一起往舉辦宴會的宮殿走。
喬疏霖好像知道什麼的樣子,一直在試圖從宮羲予口中打聽阮伶佼,最後煩的她實在鬧心,這才無奈嘆了口氣,壓低聲音:“你不是猜到了麼,荊南王室的滄海遺珠,本事不小,幾歲大就攀上了國師,然後一直在我父王跟前晃悠。”
“荊南王這意思是認了?我記得聖女好像一定要有王室血脈來著。”
“算是吧,多個女兒多條路,道理那老傢伙清楚得很。”
宮羲予一直不太喜歡她的父王,哪怕他也會抽時間去盯自己的功課,會幫她收拾惹下的爛攤子,會賞賜她很多好東西,也會偶爾父愛氾濫偏心幫著她做壞事,但宮羲予就是不喜歡他,沒什麼理由,就像不喜歡母妃一樣,父母兩個字眼,在她眼裡是陌生的。
不會因為他們的親近開心,也不會在乎任何形式上的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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