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樓還是一如既往的門庭若市,宮羲予剛踏進大門,就見平常應該不會經常出現在前廳的賀延,撐著腦袋軟趴趴在櫃檯裡面待著,擠得賬房只好委屈巴巴用一小塊地方擺滿了筆墨紙硯和大賬本。
宮羲予一進門就有夥計上前招呼:“郡主,喬家小姐在廂房等您有一陣兒了,三層右手第一間,奴才帶您上去?”
賀延朝宮羲予拋了個媚眼然後繼續支稜在櫃檯發呆,看著忙成一片的大廳,她沒讓夥計跟著,自己邁步走上臺階。
喬疏霖點了壺酒自飲自斟,直到宮羲予進來才招呼夥計點餐:“渭河水患,皇上讓元舟過去湊熱鬧了,不過他先頭來信,說能趕上咱們這頓飯。”
“那就好,省的我下次還要再請一回。”
宮羲予並沒有太把未來可能是未婚夫的太子殿下放在心裡,頂破天就是半個哥哥罷了,但她這樣的態度引起了喬疏霖的好奇:“你很可能要嫁給元舟誒,難道就不好奇一下嗎?”
說好奇都是喬疏霖經過深思熟慮的,就看宮羲予現在這樣,讓她擔心元舟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果不其然,宮羲予抿了口茶一臉懵逼地反問:“好奇什麼?”
接下來,話題很自然的脫離開元舟,單單圍繞著宮羲予最近一段時間流傳在元都的各種八卦。
要不是今天喬疏霖這麼細緻的盤問,宮羲予還沒發現,自己低調四年,最近才開始好像高調起來的最根本源頭就在容訃身上。
不光元都百姓,連權貴們都在猜測,矜南郡主生辰宴上容訃送的那些東西究竟有個什麼意思在裡面。
那麼貴重,可都抵得上高門間婚嫁聘禮的規格了。
不對,尋常高門聘禮恐怕都不如他的貴重,光是那七七四十九匹鳳凰錦,蒐羅盡整個盛元也不一定有這麼多。
“容訃那傢伙,不會是對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聊得久了,宮羲予以前對喬疏霖的印象被推翻了大半,雖然還是囂張的,但是真的八卦。
八卦不可怕,就怕有的人八卦還見識廣,糊弄都輕易糊弄不過去,到後面宮羲予都乾脆拒絕溝通這個話題了:“真的沒什麼!你不是應該知道荊南國師快來了嗎,到時候我就要回去了,誰有什麼心思都不管用啊。”
正好這時候元舟來了,推開門就看到被喬疏霖攬著欺負的宮羲予一臉生無可戀:“阿霖別鬧了,後天傍晚,你得跟我去接人。”
喬疏霖莫名:“誰啊,這麼大架子?”
讓當朝太子和喬氏嫡小姐一塊迎接的人,宮羲予想了想,大概也知道是誰了。
元舟瞟了宮羲予一眼,無奈道:“荊南國師,還有聖女。”
“聖女?”
“阮伶佼,羲予應該不陌生吧?”
她啊!
確實不陌生,但也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不過四年沒回去,父王竟然連聖女都選出來了,還是個跟她頗有淵源的人。
見兩人都看著自己,宮羲予眨眨眼:“我的伴讀,國師的義女,挺漂亮的。”
喬疏霖盯著她:“就這樣?”
宮羲予回盯:“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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