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榕從小被義父教育著道歉論,被突然一指責,連肩上疼痛都忘了,下意識開口:“抱歉趙小姐,你沒事吧?”
有個二品的尚書爹的趙玢兒平日在元都千金圈子裡驕傲慣了,實在難以適應荊南來的外人在皇宮裡處處高她一等,下意識就想找麻煩。
幸好她還記得進宮前母親囑咐的不要生事,想了想,最後只挑了個宮羲予身邊看起來好欺負的軟柿子。
捏柿子也是要講究方法的,她一個千金小姐,再怎麼生氣也不敢在皇后娘娘和太子面前囂張,於是裝作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退了半步泫然欲泣:
“真的好疼啊,這位姑娘,我可是哪裡惹你不滿嗎?”
雲靄抬手幫洛以榕揉了揉肩膀根本沒搭理趙玢兒,宮羲予在旁邊簡直想翻白眼,心想這女的怎麼不去唱戲呢,說哭就哭真的好厲害哦。
“抱歉。”
洛以榕的步步退讓終歸讓趙玢兒暫時沒能找到岔漏,眼看皇后眼神已經有些不滿了只好收斂一身的戲,卻直到被送回在宮裡暫時的住處都還委委屈屈可憐巴巴的。
眼瞅天色暗下來,宮羲予逐漸已經不打自己能回去的主意了,皇后也果然不負所望:
“明早還要折騰,羲予就在宮裡住一夜吧。”
“是。”
“空置的宮殿來不及收拾了,東宮精細些,讓太子捎你過去。”
“……是。”
皇后自己也知道這樣很不合規矩,所以等人都走完了才說
其實她之前一直覺得,宮羲予這性子當太子妃可能有些太鬆散,到時候後院起了火估計都不往心裡放,但這都是後事,眼前最重要的,是穩住太子的位置。
至於以後?沒作用的人自然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
雖說太子在宮裡也能乘馬車軟驕,但這畢竟還不是他自己的皇宮,若非實在趕時間元舟還是自己走的多,他都走著了,宮羲予再怎麼累也不能坐啊,只好一路跟在太子身邊往東宮方向走。
元舟對宮文邕這個跟他一點兒也不像的妹妹很是好奇,前些年自己沒時間,剛好她也不常出門,就沒顧得上,如今一個生辰宴之後,倒是七顛八倒的被湊在了一起。
“你哥哥……託我照顧你。”
時間好像根本沒過多久,在元舟的記憶裡,宮文邕離開也不過前些日子的事兒,可這個當初在宮門口怯生生被自己牽下馬車的小丫頭一轉眼都有他肩膀高了,已經在被催著挑選夫婿。
宮羲予本身是沒打算說話的,就是去東宮借宿一夜而已,跟這位太子殿下也實在說不上熟,可是冷不丁聽到他提起哥哥,還是心跳漏了一下,卻故作冷靜:“是嗎,幾年來麻煩殿下了。”
不怪她慌,實在是因為,小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待著,除了每月初一十五的晨昏定省外,連父母都見不到幾面,更別說從她八九歲就一直生活在元都的哥哥。
印象裡哥哥不喜歡說話,小時候她也屁顛屁顛纏過宮文邕幾天,後來那傢伙直接找了父王把她禁足了足足半個月,除了自己的小院子哪兒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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