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送你回去。”
“哦,謝謝。”
此時,沉默是老天給她到處亂跑的最大懲罰。
眼看馬車毫不停留掠過餘記的小鋪子,宮羲予想了想蹲在暗巷孤零零等著自己的歐陽,還是決定頂著壓力開口:“那個,不急的話,方便停一下嗎?”
剛才簾子被風吹起來的時候,容訃清清楚楚看到她盯著糕點攤的眼睛都要發光了。
“抱歉,趕時間。”
“……”
好吧,誰讓他是債主呢。
不光債主,還是“夢裡”來晚了的救命恩人。
宮羲予是個很識相的,有恩必報的好孩子,眼下這情況擺明了就是容訃不停車,自己也絕對打不過他,既然如此,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至於跳馬車什麼的高危動作,她一個嬌滴滴的柔弱小姑娘還是不要隨便嘗試的好。
荊南王門口只有兩個門衛守著,大門還是緊關的,宮羲予在巷口就道謝下了馬車,然後目送容訃越走越遠。
馬車裡,原本端著冷然的容訃在感受不到宮羲予的視線後,乾脆更冷了,這回收斂都懶得收。
車伕抬手把斗笠從背後挪到頭上戴穩,遮住自己的臉後,一鞭甩在馬屁股上駕車拐進了右邊小巷,還有功夫跟容訃搭話。
“主子,您故意的吧?”
容訃沒理他帶著打趣的疑惑,冷聲問:“廢話少說,容柃怎麼樣了?”
“寅時割的腕,發現的早,這會兒大概已經把命撿回來了,沒什麼大礙。”
另一邊,沒有回家直接溜去了暗巷的宮羲予果然在巷子最裡面看到了矮牆頭上打盹的歐陽譎。
“歐陽!”
“嗯?”歐陽譎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抬頭看到牆下亭亭站著的人,瞌睡蟲一會兒就走了大半:“你乾脆晚上再來好了,省的我還專門來跑一趟……”
這人一邊抱怨一邊打哈欠,也沒忘拽住宮羲予伸來的手腕把她拉上牆頭,然後扶著她小心的從另一邊跳下去。
牆的那頭,兩匹小瘦馬被拴在樹幹上。
他們倆約好了似的,解開韁繩牽著馬不緊不慢往外走。
宮羲予那匹馬背上有個布褡褳,裡面裝件灰撲撲的斗篷。
走出小路眼看著外面有人走過的動靜,她無奈嘆了口氣,把斗篷掏出來穿好,戴好兜帽捂嚴實自己,然後翻身上馬,不管歐陽譎跟不跟得上,縱馬就往鬧市中跑。
等她從歐陽家酒樓後門熟門熟路進去等了有一陣兒,歐陽譎這才姍姍來遲,卻也不見著急。
“在這兒等我幹嘛?去把衣裳換了,大堂等你啊!”
宮羲予翻著白眼往樓上走的時候就在想,活該這傢伙娶不到媳婦,除了那張臉之外,其他的簡直沒眼看!
三樓一直空著的廂房是歐陽特意留下來的,有時候自己會去坐坐,多數時候的作用都是供他尊貴的郡主殿下喬裝打扮。
裡間櫃子裡,擺了乾乾淨淨十多套男士衣衫,都是宮羲予的尺碼,鞋襪配飾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上次護國寺帶下來的狐狸面具,哪怕讓外人進來看到,如果不仔細留心衣物尺寸,也只覺得就是歐陽譎自己的房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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